林若溪翻身面对他。</p>
<i>林若溪</i>"怎么了？"</p>
左航从床头柜拿出一个盒子：</p>
<span>左航</span>"给你准备了广角镜头，适合拍建筑。"</p>
他顿了顿。</p>
<span>左航</span>"还有防身警报器。"</p>
林若溪心头一暖，又觉得好笑：</p>
<i>林若溪</i>"我是去工作，不是去战区。"</p>
左航的表情罕见地显出一丝窘迫。</p>
<span>左航</span>"只是...以防万一。"</p>
这一刻，林若溪看清了他理性面具下的担忧。</p>
她靠过去，额头抵着他的肩膀：</p>
<i>林若溪</i>"我会每天发定位，视频通话，</p>
<i>林若溪</i>写千字报告，可以吗，左老师？"</p>
左航收紧手臂，鼻尖埋入她的发丝：</p>
<span>左航</span>"三周很快。"</p>
但事实并非如此。林若溪离开后的第三天，左航就开始失眠。</p>
他习惯了床的另一侧有她的呼吸声，习惯了早晨煮两人份的咖啡。</p>
工作室的员工注意到他比往常更沉默，暗房里的工作时间也越来越长。</p>
视频通话时，林若溪总能看到他眼下淡淡的青色。</p>
<i>林若溪</i>"你没睡好？"</p>
她问。</p>
左航摇头：</p>
<span>左航</span>"新镜头测试。"</p>
他转移话题。</p>
<span>左航</span>"今天拍到什么了？"</p>
林若溪兴奋地讲述着巴黎见闻。</p>
却没注意到左航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她身后酒店房间的每个细节——</p>
开着的窗户、半掩的浴室门、床头柜上的矿泉水。</p>
这些在取景框外的东西，才是他真正关心的。</p>
第二周，林若溪发来消息说专题要延长一周。</p>
左航正在选展览照片，看到消息后，他放下手中的工作，走到窗前深呼吸。</p>
四星期，二十八天，六百七十二个小时。</p>
数字在他脑中自动生成，像某种强迫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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