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将慕容瑾从地上拽起，目光如炬。</p>
<span>慕容策</span>记住，在朝堂上，眼泪救不了人，只会成为别人的把柄。要想护住想护的人，就得用这里——</p>
他指尖轻点太阳穴，</p>
<span>慕容策</span>"和这里。"</p>
拳头在烛光下攥得骨节发白。</p>
<span>慕容策</span>现在，回去好好躺着。你若真想帮忙，就让自己“病”得更像样些</p>
慕容瑾怔怔地看着手中的字条，又望向兄长深不见底的眼眸，终于重重地点了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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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顺着宫墙琉璃瓦流淌，将紫宸殿的窗棂染成暗金色。国师玄玦踏着满地碎光走来，雪白道袍在晚风里纹丝不动，仿佛独立于时光之外。</p>
殿门开启的刹那，四皇子慕容铭正躬身退出。两人在门槛处短暂交汇——</p>
慕容铭垂首时颈侧未消的红痕，与袖口处新沾的墨迹，都在无声地诉说着方才殿内那场并不愉快的奏对。</p>
错身而过的瞬间，慕容铭却在抬眼时扯出个恰到好处的苦笑：</p>
<span>废太子（慕容铭）</span>国师安好</p>
玄玦目光掠过对方腰间那块突然出现的蟠龙佩——那是去年万寿节时陛下赐给太子的节礼</p>
殿内龙涎香尚未散尽，掺着某种被强行压抑的焦躁。</p>
燕帝负手立在北疆舆图前，指尖正无意识地摩挲着崂山关隘的位置，听见脚步声也不回头，只望着图上朱笔勾勒的防线：</p>
<span>燕帝（慕容桀）</span>国师可知，朕今早收到八百里加急，北狄的斥候已经摸到饮马河了</p>
<span>国师（玄玦）</span>陛下忧心的不是饮马河</p>
玄玦停在三步之外，视线扫过御案上那盏未动的参汤</p>
<span>燕帝（慕容桀）</span>是的，朕忧心的是十二年前被鲜血浸透的崂山雪，至今还在梦里下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