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an>柯劲然</span>“你知不知道你……”</p>
他似乎想说什么，但又猛地刹住了车，硬生生转了口风。</p>
<span>柯劲然</span>“就为了偷偷摸摸看那么一眼？然后呢？然后就像个孙子一样又屁滚尿流地跑回去？你图什么啊兄弟？”</p>
电话那头，柯劲然似乎叹了口气，声音低了些，带着一种与他性格不符的认真：</p>
<span>柯劲然</span>“阿喜，你听我说。有些事，我本来不想多嘴，但看你这样……我实在憋得难受。”</p>
<span>柯劲然</span>“你知不知道，你走之后，她是怎么过来的？她没哭没闹，就跟换了个人似的，玩命地学。”</p>
<span>柯劲然</span>“那劲儿头我看着都害怕……她为什么拼了命要考一班？为什么现在能稳在年级前头？你真以为她只是为了自己？”</p>
柯劲然的声音有些发涩：</p>
<span>柯劲然</span>“是，沸季川那小子现在是在她身边，鞍前马后的。”</p>
<span>柯劲然</span>“但她心里那地方，压根就没让别人进去过。”</p>
<span>柯劲然</span>“她那次打篮球手肘磕破了流血都没吭一声，可上次有人不小心提到了你名字，她愣是半天没回过神。”</p>
喜朝猛地闭上了眼睛，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几乎弯下腰去。</p>
柯劲然的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碎了他用以自保的冰层，露出底下血淋淋的真相。</p>
<span>柯劲然</span>“你当初走，肯定有你的难处，兄弟我不问。”</p>
柯劲然的声音带着一种粗粝的真诚。</p>
<span>柯劲然</span>“但你他妈要是还是个男人，就别这么折腾自己，也别……别让她心里永远留着那么个结。”</p>
<span>柯劲然</span>“你偷偷跑回来看这一眼，除了让你自己更难受，让她要是知道了更不好受，还有屁用？”</p>
电话两头都陷入了沉默，只有电流的微弱杂音在滋滋作响。</p>
窗外，冰冷的雨依旧下个不停。</p>
许久，喜朝极其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得几乎破碎：</p>
<span>喜朝</span>“……她……她不知道我回来过。”</p>
<span>柯劲然</span>“废话！我当然知道她不知道！”</p>
柯劲然没好气地说。</p>
<span>柯劲然</span>“我敢让她知道吗？”</p>
<span>喜朝</span>“阿然。”</p>
喜朝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p>
<span>喜朝</span>“谢谢你。”</p>
柯劲然哼了一声，语气却缓和了不少。</p>
<span>柯劲然</span>“赶紧的，该干嘛干嘛去。”</p>
嘟——嘟——嘟——</p>
这次是柯劲然先挂断了电话。</p>
喜朝缓缓放下手臂，手机从汗湿的手中滑落，跌落在柔软的地毯上，没有发出声响。</p>
他们没有在一起……</p>
她拼命学习的样子，她受伤也不吭声的倔强，她听到他名字时的失神……一幕幕画面不受控制地涌现，比任何指责都更让他心痛如绞。</p>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离开和沉默是对她的保护，却从未想过，这本身或许就是最深的伤害。</p>
而他那个自以为是的、偷偷摸摸的回望，在柯劲然的话语下，显得如此可笑和可怜。</p>
他也是时候直面这段感情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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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美：重逢如同骤然的朝光》//未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