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为什么叫'让酒'吗？"他背对着她问，琴键震颤的余音在空气里画出看不见的函数曲线，"因为酿造时，我假设了两种相互妥协的变量。"</p>
唐舞桐晃着杯中残酒，看琥珀色液体在玻璃上留下星云状的痕迹。"就像你为我放弃绝对精确，我为你学会阅读数据？"</p>
钢琴声戛然而止。霍雨浩转身时，镜片后的蓝眸像被酒液浸过的深海。"不。"他走向她，指尖轻触杯沿，"就像酒精度从96%的实验室乙醇，变成此刻的42%——有些变量，本就是为了被驯服而存在的。"</p>
暮色透过彩绘玻璃，将两人影子投在橡木酒柜上。当霍雨浩就着她手饮尽最后一口酒时，唐舞桐忽然发现酒罐内侧刻着极小的一行公式：</p>
lim（理性/感性）→1（当t→∞）</p>
"这是？"</p>
"我证明了三年的定理。"他摘下眼镜擦拭，"当时间趋于无穷，理性与感性的比值无限趋近于1。"酒气氤氲中，他的吻落在她沾着酒液的唇角，"而你，是让这个极限存在的前提条件。"</p>
夜深打烊时，酒罐重新被封存。新贴的红纸上，唐舞桐添了行娟秀的小字："待证：爱是否可微？"</p>
窗外霓虹闪烁，像无数等待求解的方程式。而答案，早已在交错的呼吸间不言自明。</p>
/</p>
<span>温榆冬</span>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