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an>马嘉祺</span>“快起来快起来，我们还有正事呢，再不走丁哥都出门了，就晚了！”</p>
<span>刘耀文</span>（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把脸深深埋进枕头里，声音含混不清）：“哎呀……马哥……再让我睡会儿，就五分钟……求你了……”</p>
<span>马嘉祺</span>（提高音量，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刘！耀！文！”</p>
刘耀文一听马嘉祺连名带姓地喊他，瞬间一个激灵，睡意全无，“噌”地一下从床上弹起来，就看见马嘉祺正抱着胳膊站在床边，脸冷得像结了冰。他立马尴尬地笑了笑，手忙脚乱地抓过床边的衣服往身上套。</p>
<span>刘耀文</span>（语速飞快）：“我这就起来马哥！别生气别生气！马上就好！一分钟！不，三十秒！”</p>
不到五分钟，刘耀文就洗漱完毕收拾利索了。两人鬼鬼祟祟地刚走到楼下，就看见丁程鑫背着那个洗得发白的帆布包从家里出来，看样子正是要去做家教。马嘉祺赶紧拉着还睡眼惺忪的刘耀文躲到一旁的大树后面，等丁程鑫走远了，才悄悄尾随上去。</p>
跟了大概五六分钟，丁程鑫在一所看起来还算不错的公寓楼下停了下来，径直走进了单元楼。两人看着电梯上方的数字不断跳动，最终停在了13楼，才默默蹲在公寓对面小花坛的边沿上，开始了漫长的等待。</p>
<span>刘耀文</span>（困得直打哈欠，脑袋一点一点的，像小鸡啄米）：“马哥……他能补多久啊？我能先睡一觉吗？太困了……昨天都没睡好……”</p>
<span>马嘉祺</span>（警惕地盯着单元门，瞪了他一眼）：“啧，有点出息行不行？要睡就蹲着睡，摔了可别怪我。丁哥好不容易愿意接触人了，我们得掌握第一手资料，可不能错过他出来的任何细节。”</p>
<span>刘耀文</span>（小声嘟囔，把下巴搁在膝盖上）：“真是个恋爱脑……盯这么紧干嘛，人家是来补课，又不是来约会……”</p>
<span>马嘉祺</span>（耳朵尖，立刻听见了，斜睨着他）：“搞得你不是一样？昨天是谁为了亚轩公主抱别人，吃醋吃得差点把房顶都掀了？那酸味，隔条街都闻见了。”</p>
刘耀文被怼得哑口无言，脸颊微微发烫，只好缩了缩脖子，把脸埋进臂弯里，继续蹲在那儿艰难地打盹。</p>
与此同时，公寓13楼，丁程鑫正在敲门。</p>
<span>丁程鑫</span>（声音温和有礼）：“您好，我是来补课的丁程鑫。”</p>
<span>贺峻霖</span>（很快打开门，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招手让他进来）：“来啦来啦！丁老师快请进！就等你了！”</p>
丁程鑫走进屋，发现严浩翔也在客厅里。贺峻霖和严浩翔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都默默地把身体往旁边挪了挪，和丁程鑫保持着一段显而易见的距离。丁程鑫看在眼里，心里明白他们还是担心自己会像之前那样紧张不适，不由得有点不是滋味，但还是礼貌地朝他们点了点头。</p>
开始讲题的时候，贺峻霖悄悄把椅子往旁边拉开了些许，严浩翔也捧着书坐到了稍远一点的沙发上。丁程鑫看着他们小心翼翼的样子，放下笔，轻轻叹了口气。</p>
<span>丁程鑫</span>（语气诚恳）：“真的没关系的，我现在……好多了。跟你们也熟悉了，不会像以前那样……那么容易紧张了。你们不用这样躲着我。”</p>
<span>贺峻霖</span>（眼睛一亮，试探性地把椅子往他身边挪近了一点点）：“真的吗？丁哥，你真的不介意我们靠太近？那我们可就不跟你客气啦？”</p>
<span>严浩翔</span>（也从沙发上坐直身体，关注地看着丁程鑫）：“是啊丁哥，你确定没问题？”</p>
<span>丁程鑫</span>（看着他们，露出一个放松的、真实的笑容）：“嗯，真的。之前……给你们添麻烦了，不好意思啊。”</p>
<span>贺峻霖</span>（连忙摆手，彻底放下心来，把椅子挪回正常距离）：“没事没事！我们也是担心你嘛。毕竟你之前那个样子……哎，不说这个了！快，丁老师，给我讲讲这道物理题，我昨天琢磨了半天，头发都快揪掉了也没弄懂！”</p>
<span>严浩翔</span>（也凑了过来，把书放在桌上）：“还有我这道数学题，也卡住了。”</p>
<span>丁程鑫</span>（拿起笔，神情专注而耐心）：“好，我们先看贺儿的这道题。你看，这道题的关键在于要先分析清楚受力情况……”</p>
这一节课讲下来异常顺利，丁程鑫全程都没有再出现以前那种紧张到手指发抖、声音发紧的情况，贺峻霖和严浩翔也渐渐放开了，时不时还能跟他开个玩笑，讨论问题的气氛轻松又热烈。下课的时候，三人都明显地松了口气，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p>
<span>丁程鑫</span>（一边收拾书本一边说）：“那今天就到这里吧，下周见。”</p>
<span>贺峻霖</span>（热情地送他到门口）：“丁哥慢走！下周我给你带我们家自己烤的小饼干，可好吃了！”</p>
<span>严浩翔</span>（也站在贺峻霖旁边点头）：“嗯，丁哥下周见。”</p>
<span>丁程鑫</span>（笑着点头）：“好啊，那就先谢谢你们了。下周见。”</p>
丁程鑫走出公寓楼，午后的阳光正好，暖洋洋地照在他脸上，他深吸一口外面清新的空气，感觉心里那块压了很久的大石头似乎松动了不少，一股难得的轻松感弥漫开来——原来，卸下心防，正常地和同龄人相处、说笑，也并不是那么困难的一件事。他的脚步，也不自觉地轻快了许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