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面对面坐在餐桌旁，筷子偶尔碰到碗沿，发出清脆的声响，却盖不住空气中的沉默。贺峻霖扒拉着碗里的饭，眼神时不时瞟向严浩翔空荡荡的手腕，终于还是先开了口。</p>
<span>贺峻霖</span>严浩翔……你的手表呢？怎么没戴？</p>
严浩翔握着筷子的手一顿，下意识地把手腕往袖子里缩了缩，眼神有点闪躲。</p>
<span>严浩翔</span>（含糊地说）那个……可能落在学校了，回头找找。</p>
<span>贺峻霖</span>（抬起头，定定地看着他，语气肯定）你骗我。</p>
严浩翔的眼神更加慌乱，不敢和他对视。</p>
<span>贺峻霖</span>你那块手表宝贝得不行，睡觉都恨不得戴着，怎么可能忘在学校？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怎么了？</p>
<span>严浩翔</span>（沉默了几秒，像是下定了决心，声音低低的）我……我把它卖了。</p>
<span>贺峻霖</span>（猛地睁大眼睛，手里的筷子差点掉在地上）什么？为什么要卖它啊？我们不是……（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恍然大悟般看着他）是不是你家里……断了你的银行卡？</p>
严浩翔没说话，算是默认了。他放下筷子，走到贺峻霖旁边，蹲下来握住他的手。</p>
<span>严浩翔</span>没事的霖霖，别担心。我已经找好兼职了，周末去打工，肯定能养得起你，饿不着我们的。</p>
<span>贺峻霖</span>（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顺着脸颊往下掉，喃喃自语）是我拖累你了……如果不是我生病，你也不用……</p>
<span>严浩翔</span>（赶紧把他抱进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不哭了不哭了，傻瓜。我们是在一起的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怎么能叫拖累呢？（捏了捏他的脸）再说了，等我赚了钱，再给你买更好的，我们慢慢来，好不好？</p>
贺峻霖靠在他怀里，眼泪却掉得更凶了。他知道严浩翔说的是真心话，可正因为这样，他才更害怕——害怕自己的病会拖垮这个总是把他护在身后的人。</p>
另一边，张真源正在公司加班，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跳动着“丁哥”的名字。</p>
<span>张真源</span>（接起电话）喂？丁哥！</p>
<span>丁程鑫</span>（声音带着浓浓的疲惫和恳求）真源……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家的住址？我想去找嘉祺。</p>
<span>张真源</span>（犹豫了一下）丁哥，马哥现在可能……还是不想见你。</p>
<span>丁程鑫</span>（急忙说）我知道，我不打扰他，就远远看他一眼，一眼就好。求你了真源。</p>
听着他近乎哀求的语气，张真源实在不忍心拒绝。</p>
<span>张真源</span>好吧，我把地址发给你，你自己注意点。</p>
丁程鑫按照地址找过去，刚走到院子门口，就看见马嘉祺正蹲在地上，手里拿着玩具球逗张真源家的狗“呼安”玩。呼安围着他蹦蹦跳跳，马嘉祺脸上带着浅浅的笑，阳光落在他身上，看起来比平时轻松了不少。</p>
<span>丁程鑫</span>（躲在门口的树后，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一阵发酸）他好像……比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更开心……</p>
马嘉祺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突然抬起头，往门口的方向看过来。丁程鑫吓了一跳，赶紧缩回树后，心脏“砰砰”直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