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操时，江望纾站在朱志鑫斜前方。转身动作时，她总能对上他的目光，每次眼神相撞，他都会飞快移开，却在下次转身时，又忍不住看过来。她忽然想起夏令营结束时那个“嗯”字，嘴角忍不住往上翘。</p>
傍晚的值日生铃声响起时，教室里只剩江望纾和朱志鑫两人。她抱着一摞作业本往讲台旁的柜子走，转身时差点撞到正搬着凳子的朱志鑫，他慌忙伸手扶了她一下，掌心碰到她的胳膊，又飞快缩回去。</p>
<span>朱志鑫</span>小心点</p>
<i>江望纾</i>谢谢</p>
江望纾把作业本放好，回头看他——朱志鑫正踮着脚擦黑板，夕阳从窗户斜切进来，给他的侧脸镀了层暖金色，额角沁出的细汗，在光里闪着细碎的光。她没多说，拿起扫帚，默默扫起了靠后的座位。</p>
教室里很静，只有扫帚划过地面的“沙沙”声，和朱志鑫擦黑板的“唰唰”声。江望纾扫到自己座位时，看到桌肚里掉了支笔，弯腰去捡，却摸到个硬邦邦的小物件——是枚篮球形状的书签，木质的，上面刻着一个小小的“鑫”字。</p>
她捏着书签抬头，刚好对上朱志鑫的目光。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擦完了黑板，正站在她桌旁，手里攥着块半干的抹布，耳尖红得快要滴血，眼神躲躲闪闪。</p>
<span>朱志鑫</span>刚……刚收拾你桌肚，看到它掉进去了，可能是……可能是之前夹在笔记本里掉出来的。</p>
江望纾看着书签上的字，又想起夏令营的那些笔记，忽然笑了。</p>
<i>江望纾</i>可我记得，我的笔记本里，没夹过这个呀。</p>
<span>朱志鑫</span>是我买的，本来要送张极的，他非不要……</p>
江望纾把书签捏在手里，指尖传来木质的温度，心里暖烘烘的。她拿起扫帚，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p>
<i>江望纾</i>那我收下啦，谢谢。对了，朱志鑫，下周的篮球赛，你会参加吧？</p>
<span>朱志鑫</span>当然啦</p>
<i>江望纾</i>那我去看</p>
<span>朱志鑫</span>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