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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混着咖啡厅里飘出来的拿铁香，拂在两人之间。朱志鑫比她高小半个头，低头看她时，能清晰看见他眼底的自己——头发被风吹得有点乱，脸色大概也不太好看。</p>
<span>朱志鑫</span>怎么不进去？</p>
<span>朱志鑫</span>一个人出来的？</p>
他问，语气很轻，目光扫过她空着的手。</p>
江望纾点了点头，没好意思说自己是因为妈妈出差，又撞见他们才晃到这儿来的。她的视线越过朱志鑫的肩膀，瞥见苏瑶依旧坐在原位，侧对着他们，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点着，不知道在忙什么，只是那背影，莫名让人觉得有点远。</p>
<span>朱志鑫</span>刚才没看到你。</p>
<span>朱志鑫</span>我跟苏瑶在说昨天比赛的事，她帮我们队整理了战术笔记，刚聊完。</p>
朱志鑫像是看穿了她的犹豫，指了指店里靠窗的位置。</p>
他说得直白，没有丝毫遮掩，反而让江望纾心里那点别扭的情绪淡了些。她抬眼看向朱志鑫，他的眼神很坦诚，没有刻意解释什么，却像是在轻轻告诉她“不是你想的那样”。</p>
<i>江望纾</i>哦，这样。</p>
<i>江望纾</i>我就是随便逛逛，刚好走到这儿。</p>
<span>朱志鑫</span>那进来坐会儿吧？</p>
朱志鑫侧身让开位置，指了指自己刚才坐的对面——也就是苏瑶旁边的空位。</p>
<span>朱志鑫</span>我点的提拉米苏还没动，你不是爱吃这个吗？苏瑶说她不喜欢甜的。</p>
话音刚落，店里传来苏瑶的声音，细细的，刚好能让他们听见。</p>
<span>苏瑶</span>我差不多要走了，笔记放这儿了，你们慢慢聊。</p>
江望纾抬头看过去，苏瑶已经站起身，拿起椅背上的书包，路过他们身边时，只朝朱志鑫点了点头，对她依旧是淡淡一瞥，脚步没停，径直走出了咖啡厅，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p>
玻璃门缓缓合上，隔绝了外面的晚风。朱志鑫回头看她，挠了挠头，语气里带着点无奈。</p>
<span>朱志鑫</span>苏瑶她性子就这样，对谁都淡淡的，你别介意。</p>
…</p>
热可可的热气氤氲在杯口，模糊了江望纾的视线。她用勺子轻轻划着提拉米苏上的可可粉，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开口。</p>
<i>江望纾</i>苏瑶……她初中就是拉拉队队长吗？我听说她开学竞选时全票通过。</p>
朱志鑫握着咖啡杯的手顿了顿，抬眼看向她，眼底带着点意外，随即笑了笑。</p>
<span>朱志鑫</span>嗯，从初一开始就是。那时候她站在操场边领操，整个年级都能看见，特别扎眼。</p>
<i>江望纾</i>她对不熟的人，好像是挺冷淡的。</p>
江望纾想起刚才苏瑶两次淡淡的一瞥，小声补充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