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录制，两人之间的气氛明显不同。不再是刻意的表演，互动间多了许多难以言喻的默契和自然流淌的亲密。刘耀文会下意识地帮她挡开拥挤的工作人员，会在她回答问题卡壳时，不着痕迹地递上话头，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时间，也明显变长了。</p>
这一切，都被镜头忠实地记录了下来。</p>
录制结束，回到休息室。其他成员和工作人员还在喧闹地讨论着刚才的趣事，刘耀文却拉着沈樊樊，走到了相对安静的角落。</p>
他从助理那里拿过一瓶水，拧开，先递给了她。</p>
“喝点水。”</p>
沈樊樊接过，指尖碰到他还没来得及完全收回的手指，两人俱是一顿。</p>
她低头喝水，掩饰着莫名加速的心跳。</p>
“今天……”刘耀文看着她，声音压低，只有他们两人能听清，“表现很好。”</p>
沈樊樊握着水瓶的手指收紧。这不是上司对下属的评价，更像是一种……带着私密意味的认可。</p>
“你也是。”她抬起眼，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p>
刘耀文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脸颊和闪烁的眼神，唇角几不可查地向上弯了一下。他没再说什么，只是那样静静地看着她，眼神专注，仿佛周围的一切嘈杂都与他无关。</p>
那种无声的、带着温度的目光，比任何言语都更具侵略性，一点点蚕食着沈樊樊努力维持的理智和界限。</p>
她知道，有什么东西，正在失控。</p>
而她，似乎并不想阻止。</p>
回去的车上，刘耀文依旧坐在她旁边，闭目养神。但这一次，他的手臂偶尔会因为车子的晃动，轻轻碰到她的。</p>
每一次轻微的接触，都像投入湖面的石子，在沈樊樊心里漾开一圈圈涟漪。</p>
车子快到沈樊樊家小区时，刘耀文忽然睁开眼，对前排的助理说：“前面便利店停一下。”</p>
助理应了一声。</p>
车子停下，刘耀文戴上口罩和帽子，下了车。没过几分钟，他回来，手里拎着一个小塑料袋。</p>
他重新上车，将袋子递给沈樊樊。</p>
沈樊樊疑惑地接过，打开一看，里面是一盒创可贴，和一小管缓解肌肉酸痛的药膏。</p>
她猛地想起，今天游戏时，她的手腕好像不小心在障碍物上蹭了一下，当时只是有点红，她并没在意。连她自己都快忘了，他却注意到了？</p>
“看你手腕有点红。”刘耀文的声音在一旁淡淡响起，重新闭上了眼，“回去处理一下。”</p>
沈樊樊捏着那袋轻飘飘却重逾千斤的东西，看着身边少年假装平静的侧脸，心脏像是被泡在温水里，酸软得一塌糊涂。</p>
那些关于契约、关于界限、关于经纪人警告的理智，在这一刻，土崩瓦解。</p>
她清楚地意识到——</p>
她完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