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真源错愕的目光中，江稚鱼没有解释。</p>
她双手捏着西装的领口，手臂轻盈地一展，那件还带着他体温余韵和淡淡檀木香的西装，再次罩在了她的肩上，将她裸露在微凉空气中的肩臂重新包裹起来。</p>
红裙与黑西装，依旧是那强烈的视觉冲击，却比之前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亲密意味。</p>
张真源完全愣住了，看着她重新披上自己的衣服，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眼神里的冰封瞬间裂开一道缝隙，只剩下全然的困惑和一丝微弱的、不敢确定的期待。</p>
<i>江稚鱼</i>“早上风大，现在好像…”</p>
<i>江稚鱼</i>“也没暖和多少”</p>
江稚鱼拢了拢西装领口，抬眼看他，语气是一贯的从容，但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此刻却漾开了一点不同于营业笑容的、真切的柔软和无奈。</p>
她微微歪头，声音放得更轻，带着点哄劝的意味：</p>
<i>江稚鱼</i>“张老师，还在生气啊”</p>
<span>张真源</span>“…没有。”</p>
张真源下意识地否认，声音有点闷，眼神却不自觉地追随着她拢衣领的手指。</p>
那点强撑的委屈和失落因为她这个举动，像被戳破的气球，瞬间瘪了下去。</p>
<i>江稚鱼</i>“哦？那刚才中场休息时，是谁板着脸，像被全世界欠了钱一样，还委屈巴巴地问我‘为什么’？”</p>
江稚鱼轻轻挑眉，语气带着点促狭，但眼神是温和的。她向前靠近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到能清晰感受到彼此的呼吸。</p>
她伸出手，这次不是整理衣领，而是用微凉的指尖，极其轻柔地、安抚性地碰了碰他紧蹙的眉心，仿佛要抹平那里的褶皱。</p>
这个亲昵又带着明显安抚意味的动作，让张真源的身体瞬间绷紧，呼吸都停滞了一瞬。他垂眸看着近在咫尺的她，看着她清澈眼底映出的自己那点狼狈，心底最后那点倔强也摇摇欲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