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张极。</p>
刘耀文抿紧了唇，刚刚晴朗一点的脸色又沉了下去。</p>
但他没再像之前那样发作，只是把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些，像是怕一松开，她就会消失一样。</p>
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抬起头，眼神亮晶晶地看着她，带着点试探和期待：</p>
<span>刘耀文</span>“那……等我高考完……”</p>
<span>刘耀文</span>“是不是就不用……这么躲着了？”</p>
这个问题，他问得小心翼翼，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对未来的全部憧憬。</p>
江稚鱼转过头，对上他清澈又执拗的目光。那目光太纯粹，太炽热，几乎要烫伤她。</p>
她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p>
<i>江稚鱼</i>“耀文，这个圈子……没那么简单。”</p>
一句话，像兜头一盆冷水。</p>
刘耀文眼中的光黯了黯，但很快又倔强地亮起来。</p>
<span>刘耀文</span>“我知道不容易！”</p>
他语气急切。</p>
<span>刘耀文</span>“但我可以……”</p>
<span>刘耀文</span>“我可以考电影学院！我可以努力站到能配得上你的位置！”</p>
他的承诺掷地有声，在安静的客厅里回荡，带着孤注一掷的勇气。</p>
江稚鱼看着他，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了好几岁的男孩，看着他眼底不容置疑的认真和炽热。</p>
心口某个地方，微微塌陷了一块。</p>
她没说话，只是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拂开他额前有些凌乱的碎发。</p>
动作很温柔，带着一种近乎怜惜的意味。</p>
这个无声的举动，比任何语言都更具有安抚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