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未亮,刘耀文在一种空落落的感觉中醒来。</p>
手臂下意识地往旁边一揽,只碰到一片冰凉的、早已失去温度的床单。</p>
他猛地睁开眼,身旁空空如也。</p>
空气中属于江稚鱼的清冽香气已经淡得几乎捕捉不到,只有枕头上一个浅浅的凹痕,证明她昨夜真实存在过。</p>
心里那点因为昨夜亲密而升腾起的暖意,瞬间被冷水浇透。</p>
他坐起身,抓了抓凌乱的头发,眼神黯然地扫过空荡的房间。</p>
床头柜上,她用过的那只咖啡杯已经被收走了,干净得仿佛从未有人来过。</p>
只有他身上残留的、与她相同的沐浴露味道,和记忆里耳尖那个微凉的触感,还在固执地提醒着他昨夜不是梦境。</p>
<span>刘耀文</span>“……又走了。”</p>
他低声嘟囔了一句,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和浓浓的失落。</p>
像一只被短暂投喂后又被遗弃的大型犬,耷拉着肩膀,赤脚踩在地板上,走向浴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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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商务车平稳地行驶在前往机场的高速公路上。</p>
窗外是灰蒙蒙的晨雾。</p>
江稚鱼靠在椅背里,戴着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出情绪。</p>
只有微微抿紧的唇线泄露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p>
副驾驶上的张极透过后视镜小心地观察着她的脸色,手里捧着平板,低声汇报着今天的行程。</p>
<span>张极</span>“姐,九点二十的航班飞上海,落地后直接去围读会。”</p>
就在这时,江稚鱼放在手边的手机屏幕亮起,震动起来。</p>
来电显示赫然是——马嘉祺。</p>
张极的声音戛然而止,车厢内的空气瞬间凝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