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狭长的光带。</p>
江稚鱼是在一阵轻柔却持续的敲门声中醒来的。</p>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大脑还沉浸在睡眠的混沌里,下意识地嘟囔了一句:</p>
<i>江稚鱼</i>“谁啊……”</p>
门外安静了一瞬,随即传来马嘉祺低沉而清晰的声音:</p>
他隔着门板,声音放得很轻。</p>
<span>马嘉祺</span>“是我。醒了吗?”</p>
江稚鱼拥着被子坐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意识逐渐回笼。</p>
是马嘉祺。</p>
他还没走。</p>
这个认知让她心里泛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有无奈,有习惯,甚至……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深究的安心。</p>
经过昨夜那算不上和解但至少没有剑拔弩张的短暂共处,她面对他时,那层刻意筑起的冰墙似乎融化了一角。</p>
她抓了抓睡得有些凌乱的长发,赤脚下床,走到门边,拉开了房门。</p>
门外,马嘉祺已经穿戴整齐。</p>
依旧是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的深色西装,头发一丝不苟地梳理过,身上带着清冽的剃须水味道。</p>
但他似乎……有点不一样。</p>
具体哪里不一样,江稚鱼一时说不上来,只觉得他站在晨光里的样子,少了几分平日的冷硬威严,多了点……难以形容的温和,甚至是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