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落地北城，已是上午九点多。</p>
江稚鱼带着一身风尘和掩饰不住的倦意，推开自家公寓的门。</p>
玄关处，一双锃亮的男士手工皮鞋整齐地摆放着，空气里弥漫着现磨咖啡的浓郁香气。她脚步顿了顿，换了鞋走进客厅。</p>
马嘉祺正背对着她，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讲电话。</p>
他穿着深灰色的家居服，身姿挺拔，晨光将他周身勾勒出一圈淡淡的光晕。</p>
听到身后的动静，他回过头，目光精准地落在她身上，电话那头似乎还在说着什么，他已经对着话筒淡淡说了句“稍后回复”，便结束了通话。</p>
他的视线在她脸上停留片刻，敏锐地捕捉到她眉眼间的疲惫，眉头几不可察地拢起，但语气依旧是平和的：</p>
<span>马嘉祺</span>“回来了？”</p>
他放下手机，朝她走来，极其自然地接过她脱下的外套和随手扔在沙发上的包。</p>
他的动作熟稔得像是在自己家里，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体贴。</p>
江稚鱼任由他接过东西，声音带着长途飞行后的沙哑。</p>
<i>江稚鱼</i>“嗯。你怎么这么早？”</p>
马嘉祺将她的外套仔细挂进衣帽间，转身走回她面前，目光沉静地看着她。</p>
<span>马嘉祺</span>“生物钟。倒是你，”</p>
他抬手，指尖轻轻拂过她眼下淡淡的青色，</p>
<span>马嘉祺</span>“又是一夜没睡好？”</p>
他的触碰很轻，带着温热的体温，却让江稚鱼下意识地偏头避开。</p>
<i>江稚鱼</i>“赶早班机而已。”</p>
她绕过他，走向开放式厨房，想给自己倒杯水，</p>
<i>江稚鱼</i>“你项目谈完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