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见小熊缺了一只眼睛，露出里面的棉絮——和她记忆中一模一样。</p>
马嘉祺单膝跪地，从熊肚子里掏出一枚戒指。</p>
<span>马嘉祺</span>它等这一天，等了十六年。</p>
马嘉祺仰头看她，眼里的温柔比灯光更耀眼。</p>
<span>马嘉祺</span>现在，可以让我永远做你的家人了吗？</p>
洛鸳的指尖微微颤抖着，悬在半空中。</p>
她的目光从马嘉祺湿润的眼睛，移到他手中那个熟悉的布偶熊——小熊左眼的线头还是当年她笨手笨脚缝补的样子，绒毛因为年岁久远而泛黄，却洗得干干净净。</p>
<i>洛鸳</i>我...愿意...</p>
她的声音哽咽在喉咙里，学士帽的流苏随着低头的动作垂落，扫过马嘉祺的手背。</p>
眼泪砸在小熊身上，在绒毛上留下深色的痕迹。</p>
马嘉祺跪着的膝盖往前挪了半步，小心翼翼地把小熊放进她怀里。</p>
<span>马嘉祺</span>小时候你哭的时候</p>
马嘉祺轻声说，指腹擦过她脸上的泪痕。</p>
<span>马嘉祺</span>都是它替你擦眼泪。</p>
他的手掌摊开，露出那枚钻戒，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芒。</p>
<span>马嘉祺</span>"以后，可以换我来吗？"</p>
洛鸳的视线模糊得看不清戒指的款式。</p>
她突然蹲下身，学士袍铺展在地上，与马嘉祺平视。</p>
这个动作让两人都回到了小时候的高度，就像初次见面时那样。</p>
布偶熊夹在两人之间，洛鸳的额头抵着马嘉祺的，鼻尖相触的距离让她闻到他身上熟悉的薄荷香气。</p>
<i>洛鸳</i>嗯！</p>
戒指套上无名指的瞬间，远处突然传来此起彼伏的欢呼声。</p>
洛鸳转头看去，发现天台四周的教学楼窗口不知何时挤满了熟悉的面孔，她的室友们挥舞着彩带，马嘉祺的学生会同事举着荧光棒，甚至教授们都站在窗边微笑鼓掌。</p>
<i>洛鸳</i>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