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洛鸳</i>“你醒了？”</p>
洛鸳睁开眼睛，她下意识坐直身体，声音因为刚睡醒而有些哑。</p>
张真源没说话，只是死死盯着她，眼眶泛红。</p>
洛鸳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伸手拢了拢自己散落的银发，低声道。</p>
<i>洛鸳</i>“你昏迷了三天，所以……”</p>
她的话没能说完。</p>
<span>张真源</span>“你的头发……怎么回事？”</p>
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p>
洛鸳一怔，随即垂下眼睫，避开他的视线。</p>
<i>洛鸳</i>“没什么，只是力量透支的后遗症。”</p>
<span>张真源</span>“撒谎，洛鸳，别骗我。”</p>
张真源咬牙，手指收紧。</p>
她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轻叹一口气，抬起眼直视他。</p>
<i>洛鸳</i>“我用了人鱼族的秘术，代价是……寿命。”</p>
张真源瞳孔骤缩。</p>
<span>张真源</span>“多少？”</p>
<i>洛鸳</i>"万年。"</p>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p>
张真源眼底的光一点点碎裂。</p>
洛鸳笑了笑，语气轻松得不像在谈论自己的生死。</p>
<i>洛鸳</i>“没事啊，还有一百年呢，反正我也不想活那么久。”</p>
张真源的手剧烈颤抖起来。</p>
他猛地松开她，像是触碰到了什么滚烫的东西，整个人往后缩了一下，仿佛无法承受这个事实。</p>
<span>张真源</span>“不值得，洛鸳，我不值得你这么做。”</p>
她歪头看他，忽然伸手捧住他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p>
<i>洛鸳</i>“张真源。如果不是你，我早就死在那个研究室里了。”</p>
她一字一句道。</p>
<span>张真源</span>“可我……”</p>
<i>洛鸳</i>“没有可是，我乐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