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苏仙</i>先生，您别生气。</p>
一个甜软的声音响起来，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p>
<i>苏仙</i>保镖们……他们不是故意的。</p>
江渐安猛地抬头。</p>
铁笼的栏杆挡着视线，他只能看见一截白色的裙角，还有露在裙摆外的脚踝，细得像易碎的瓷器。</p>
那声音……他太熟悉了。</p>
是luna asphodel……</p>
那个站在舞台中央，冰蓝长发像月光流淌，一笑就能让台下尖叫成海的女孩。</p>
是他无数个寂寞的夜晚，耳机里循环的歌声；是他屏幕壁纸里，支撑着他熬过那些恶意的光。</p>
她怎么会在这里？</p>
他看见那个中年男人缓缓转头，视线像是带着重量，沉沉压向楼梯口。</p>
十六岁的苏仙已经走到了楼梯中段，白色连衣裙的领口有些歪，大概是跑得急了，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p>
她的眼睛很亮，此刻却蓄满了泪，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顺着白嫩漂亮的脸颊往下滚，砸在光洁的大理石台阶上，洇开一小片湿痕。</p>
可她咬着唇，努力挺直脊背，明明怕得浑身都在发颤，却还强撑着一丝镇定。</p>
江渐安甚至能想象出她此刻的样子——睫毛被泪水打湿，黏在眼睑上，漂亮的眼睛一定红得像兔子。</p>
中年男人盯着她看了很久，久到江渐安觉得那目光快要把她戳出洞来。</p>
苏仙的膝盖开始打晃，指尖紧紧攥着裙角，指节泛白，像是下一秒就要跪下去。</p>
<span>不重要人物</span>luna第一次提要求。</p>
男人忽然开口，声音里的怒火消了些，却添了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温柔。</p>
<span>不重要人物</span>我当然会满足，别哭了。</p>
苏仙的哭声顿了顿，大概是松了口气，又或许是更怕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