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您年纪大了，身子骨不比年轻的时候，以后少偷吃甜食，饮食清淡些，好好保重身体。”</p>
屋里没有回应，王也声音顿了顿，“玉米南瓜粥我放门口了，您趁热吃。”</p>
对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拜了又拜，三步一回头，每一步都走得万分不舍，可那道房门却依旧紧闭着，没有半分开启的迹象。</p>
许久之后，直到王也彻底离开了院子，房门开启了一道缝隙，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走了出来。</p>
他提起门口的餐盒，眼中似有水光，冷哼一声，“这臭小子，走就走吧，还说那么多废话，老子什么时候偷吃了。”</p>
天天在他这个老家伙这边晃悠，害的他都不好出门。有这个闲工夫还不赶紧领着徒孙媳妇逛逛武当，也不怕到嘴的媳妇飞了。</p>
另一边，王也失魂落魄地离开后，脑子里不禁浮现当初他七岁时第一次来武当的情形。</p>
那时他还小，对着真武大帝的神像，第一次感到迷茫，第一次思考他究竟是个什么东西。</p>
后来大学毕业，拜入武当修行，可在武当数年，他似乎始终没有看清自己。</p>
他以为张楚岚才是一切的关键，但其实在他学会风后奇门的那一刻，就已经脱不了干系了。</p>
可是望着眼前庄严的神像，他仿佛被拉到了二十年前，那个同样的问题再次脱口而出，“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p>
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带着几迷茫，似是在向神明寻求回应，又像是在向自己寻求答案。</p>
“我觉得，你是个人。”一道清脆的女声从背后悠悠传来。</p>
“天生聪慧，能力强，看上去懒散，什么都提不起劲儿，其实内里最拧巴，遇事冷静，心思缜密，只是太善良，做事前总爱替别人考虑，哪怕这件事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p>
“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个软乎乎的包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