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素真缓缓起身,目光如炬,语气中透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还记得回来,为师本以为你早已忘了望城山的山门朝向何方。”</p>
赵玉真挠了挠头,一脸无辜,“徒儿记性很好的,怎么会忘记山门的位置?”</p>
之前他不能下山,但他时常会在山门处看山路上来来往往的香客,听着他们说山外的故事,可以说,望城山的山门没有人比他更熟。</p>
听着自家徒弟过于坦率地言论,吕素真不由梗了一下。</p>
殷长松肩膀抖动,待吕素真看过来时,又立马恢复成仙风道骨的姿态。</p>
“我是说,你为何要私自下山?”</p>
赵玉真忽然有些心虚,“未及时告知师父,是徒儿之过,但恰逢师父闭关,徒儿不忍打扰,而且,徒儿也并非私自下山。”</p>
说着,他转头看了眼一旁的殷长松,“徒儿留了信的,还特意将下山之事告知了殷师伯……师伯没有反对,徒儿这才收拾行囊下山历练。”</p>
吕素真将视线移向殷长松,面对师徒二人截然不同的眼神,殷长松懵了,这……还有他的事?</p>
“小玉真,可不要污蔑我师伯,师伯何时……”</p>
话说到一半,殷长松似是想起了什么。</p>
多日前他在丹房炼丹,还以身试药,谁知道一颗丹药下去,整个人变得晕晕乎乎的,恍惚间听到有人在门外念叨什么下山,游历……</p>
他想着望城山弟子下山游历者不在少数,便随口应下,等到清醒后,便把事情给忘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