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计时牌上的数字一天天减少，红色的“30”被改成“29”，又划成“28”。教室里弥漫着试卷油墨和淡淡消毒水的味道，混合着不同alpha和omega信息素的焦虑气息——高考在即，连空气都变得沉甸甸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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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亚轩趴在堆满习题册的桌上，笔尖在草稿纸上划了个歪歪扭扭的函数图像。颈后的印记被抑制贴轻轻盖着，却挡不住那股与松木香深度融合后的暖意，像颗小小的暖宝宝，在紧张的氛围里偷递着安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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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卡住了？”刘耀文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带着点笑意。他把一瓶冰镇的草莓汽水放在宋亚轩手边，瓶身的凉意透过薄薄的校服渗进来，驱散了些许燥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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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道题的辅助线太刁钻了。”宋亚轩皱着眉，把草稿纸推给他，“你看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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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耀文接过纸，笔尖在图上圈点了两下：“你看这里，连接AC试试？把三角形拆成两个直角三角形……”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松木香的气息拂过宋亚轩的耳廓，比冰镇汽水更能让人冷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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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亚轩盯着图看了几秒，突然茅塞顿开：“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他拿起笔飞快地演算起来，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里，都透着松了口气的轻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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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耀文看着他专注的侧脸，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纤长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标记后的omega像是被细心浇灌的花，褪去了之前的青涩，眉宇间多了几分沉静的温柔，连信息素都变得愈发温润——当然，这温润只对他一人展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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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好报哪所大学了吗？”刘耀文突然问，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桌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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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亚轩的笔顿了顿，抬头看他：“你想去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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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想让我去北方的理工大，说那边的机械工程系全国顶尖。”刘耀文的指尖停住了，眼神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但你要是不想去北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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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挺好的啊。”宋亚轩打断他，笔尖在“北方理工大”的招生简章上轻轻点了点，“我查过了，他们的音乐学院也很厉害，而且……离你的系楼走路只要十分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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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耀文愣住了，随即眼睛亮得像被点燃的星火：“你早就查过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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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宋亚轩的耳朵有点红，把汽水往他那边推了推，“我妈说，情侣最好别异地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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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说得对！”刘耀文立刻接话，伸手在桌下悄悄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那我们就一起报北方理工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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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宋亚轩点点头，看着他眼里的光，心里像被草莓汽水的气泡填满了，甜得发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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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间操的铃声突然响起，打破了教室里的安静。同学们涌到走廊上，借着难得的休息时间透气。宋亚轩靠在栏杆上，看着楼下打闹的低年级学生，突然想起刚入学时的样子——那时候他还在为信息素不稳定而焦虑，刘耀文也还是个只会用拳头解决问题的愣头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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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么？”刘耀文站到他身边，校服外套搭在肩上，露出里面印着篮球队号的T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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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我们第一次吵架。”宋亚轩笑着说，“你还记得吗？初二那年，你说草莓糖是小孩子吃的，我气了三天没理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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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记得。”刘耀文挠了挠头，耳根泛红，“后来我跑遍了三条街，买了一整袋草莓糖给你，你才肯跟我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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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嘴硬。”宋亚轩哼了一声，嘴角却扬得老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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