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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花剑派的残雪还没化尽，沈知意抱着药箱踏进门时，正撞见萧秋水对着石壁上的剑谱发怔。</p>
他一身洗得发白的青布劲装，肩头落着碎雪，指尖反复摩挲着"侠义"二字的刻痕，指节因用力泛着青白。</p>
那是昨夜与权力帮余孽恶战后，尚未愈合的伤口。</p>
<span>沈知意</span>"萧少侠，该换药了。"</p>
沈知意将药箱搁在石桌上，瓷瓶与木面碰撞的轻响拉回他的神思。</p>
她垂着眼开箱取药，指尖掠过瓶罐时，瞥见他衣襟下渗出的暗红血渍。</p>
<span>沈知意</span>"昨夜的伤又裂了，你不该再运功练剑。"</p>
萧秋水转过身，眸色亮得像淬了剑光。</p>
他抬手拍了拍肩头，语气带着少年人惯有的爽朗，却掩不住疲惫。</p>
<span>萧秋水</span>"这点伤算什么？当年在药王谷，你替我包扎箭伤时，可比这重多了。"</p>
话虽如此，他还是依言坐下，任由她解开衣襟。</p>
药味混着雪后的清寒漫开，沈知意能清晰看见他背上纵横的伤疤。</p>
有少年时练剑留下的浅痕，也有萧家灭门那晚被刀砍出的深疤。</p>
她指尖刚触到伤口边缘，他便猛地绷紧脊背，喉间溢出一声低喘。</p>
<span>沈知意</span>"疼就说。"</p>
她放轻动作，将伤药细细抹开。</p>
<span>沈知意</span>"左丘说你今早又去查萧开雁的踪迹，伤口沾水极易化脓。"</p>
她刻意加重语气，却没发现自己的指尖已悄悄攥紧了纱布。</p>
萧秋水忽然回头，鼻尖几乎蹭到她的额角。</p>
他的呼吸带着雪后的微凉，眼底却藏着翻涌的情绪。</p>
<span>萧秋水</span>"知意，你跟着我半年，该明白我不能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