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动作顿住了，他张了张嘴，喉结滚动了很久，才哑着嗓子说</p>
“不会”“只要哥哥活着，就不会让你先死”</p>
药剂的后劲涌上来，女孩觉得眼皮越来越沉，浑身的力气都在流失。她望着头顶的窖门，声音里带着茫然</p>
“哥，你说···有人知道我们在这儿吗？”</p>
他们从有记忆起就在这里，编号代替了名字，疼痛代替了日常。他不知道外面有什么，更不知道是否有人会在意两个编号的死活，少年感受到怀里的女孩正在卸力</p>
“哥哥给你取个名字好不好”</p>
“名字？”女孩微微睁眼，这是她从未想过的</p>
少年指着石缝里的野花，阳光恰好落在上面</p>
“就叫‘花儿’吧。你看它在石头缝里都能长，你也要像它一样。”</p>
“花儿···”女孩跟着念，嘴角慢慢翘起来，眼皮确越来越沉</p>
“你给哥哥取一个，好不好？”他怕她睡过去，用力捏了捏她的手</p>
“快想一个，别睡，给哥哥想个名字”</p>
花儿努力对抗着药剂带来的昏沉，靠在少年的胸膛里——忽然觉得他像地牢外的树，每次被带去实验室，潦草的能望见牢外冒尖的绿色</p>
能比牢还高，必然是可以遮风挡雨的</p>
“那···就叫···”</p>
“轰！”</p>
<span>明昭</span>！！！</p>
一道闪电伴随雷声划过，与梦里的爆炸重合。</p>
外面虽然刮起了季节性风雨，但帐篷里一片安静，只有队友们均匀的呼吸声。</p>
<span>明昭</span>呼···</p>
明昭放松了紧绷的神经。自打参加火凤凰之后，已经很久没有做类似的梦了。也许是有了期盼和团队的温暖，噩梦也随之消散在心里。她抬手按在胸口，指尖冰凉，风雨打在帆布上沙沙作响，像是谁在耳边的叹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