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怒视着多托雷，却不敢反驳——博士在愚人众的地位特殊，连女皇都要让他三分。「丑角」点了点头，认可了两人的说法：“就按伊莱亚斯的方案执行，多托雷率部在稻妻外海接应，务必确保任务成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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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会结束后，执行官们陆续离去，大殿里只剩下伊莱亚斯和多托雷。伊莱亚斯收拾着桌上的幻梦香样本，多托雷走到他身边，压低声音：“「队长」不会善罢甘休，他可能会在暗中给你使绊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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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已习惯了。”伊莱亚斯将水晶瓶放入怀中，“在教令院时，那些老顽固也处处针对我，结果呢？他们坚守的‘真实’，不过是贫瘠的牢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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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是褪色的画布，梦境才是调色盘。”多托雷轻声念出他的金句，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那些抗拒幻梦的人，不过是害怕看清自己的贫瘠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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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莱亚斯微微一怔，没想到博士会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他抬眼看向对方，发现多托雷的目光正落在自己的面具上，鸟嘴面具下的眼神似乎带着一种探究，又像是一种无声的共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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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幻梦香还需要最后调试。”多托雷转移了话题，指尖划过他怀中的水晶瓶，“今晚来我的实验室，我给你提供神经干扰剂的最终配方。顺便，帮你检查一下记忆记录仪的稳定性——最近至冬的磁场不稳定，很可能会影响仪器的精准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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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麻烦了，我自己可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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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请求，是建议。”多托雷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稻妻任务至关重要，我不希望因为你的仪器故障，导致整个计划功亏一篑。毕竟，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不是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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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莱亚斯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他知道博士说得对，而且在内心深处，他并不排斥与对方进一步接触。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两个孤独的灵魂在黑暗中相遇，彼此吸引，却又刻意保持着距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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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至冬宫时，风雪已经停歇，月光透过冰晶穹顶洒在地面，形成一片银白色的幻境。伊莱亚斯走在前面，多托雷跟在身后，两人之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没有交谈，却有着一种无需言说的默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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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分岔路口时，多托雷停下脚步：“今晚亥时，我的实验室见。别迟到，我的时间很宝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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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不迟到。”伊莱亚斯转身，衣摆的荧光在月光下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就像我从不失败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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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托雷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鸟嘴面具下的嘴角微微上扬。他抬手抚摸了一下指尖，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对方长袍上的荧光气息，如同梦境碎片般，轻盈而虚幻。在这片冰冷的至冬，能遇到一个真正理解自己的同类，或许并不是一件坏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