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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神山的雨下了整整三日。</p>
阿婼站在宫殿的高阁上，望着远处山门的方向。</p>
雨幕朦胧，但她仍能看见那道固执的身影，是涂山珩，他一身白衣早已被雨水浸透，却仍立在结界之外，不肯离去。</p>
蓐收第三次持金鞭前去驱赶，回来时脸色阴沉得可怕。</p>
<i>皓翎婼</i>“他还不走？”</p>
阿婼淡淡问道，指尖轻轻摩挲着腰间的玉佩。</p>
蓐收冷哼一声。</p>
<span>蓐收</span>“他说，除非你亲口让他滚，否则他就在这儿站到死。”</p>
阿婼闭了闭眼，胸口微微起伏。</p>
她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再为他动摇了。</p>
可此刻，心底仍有一丝细微的刺痛，像是被一根细针轻轻扎了一下。</p>
<i>皓翎婼</i>“罢了。”</p>
她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近乎冷漠。</p>
<i>皓翎婼</i>“让他进来吧。”</p>
蓐收皱眉。</p>
<span>蓐收</span>“你确定？”</p>
<i>皓翎婼</i>“嗯。”</p>
阿婼转身，走向殿外。</p>
<i>皓翎婼</i>“有些话，是该说清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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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山珩被带到了断情崖。</p>
这里是五神山最僻静的地方，崖边一株千年古桃，花开时绚烂如霞，如今却只剩下零星的残瓣，被雨水打落，混入泥泞之中。</p>
阿婼站在崖边，持伞背对着他，一袭素白长裙，发间只簪一支青玉步摇，再无往日的华饰。</p>
<span>涂山珩</span>“阿婼！”</p>
涂山珩声音沙哑，急切地向前两步，却又在触及她冷淡的背影时生生止住。</p>
她终于转过身来，目光平静地看着他。</p>
<i>皓翎婼</i>“你想说什么？”</p>
涂山珩喉结滚动，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狼狈不堪，可那双眼睛却仍执拗地望着她。</p>
<span>涂山珩</span>“碧落湖的事，我查清楚了。”</p>
他声音低沉。</p>
<span>涂山珩</span>“那封信是苏依依伪造的，她故意引你前去。”</p>
<span>涂山珩</span>“又设计落水……”</p>
<i>皓翎婼</i>“我知道。”</p>
阿婼打断他，语气淡漠。</p>
涂山珩一怔。</p>
<span>涂山珩</span>“你知道？”</p>
<i>皓翎婼</i>“苏依依的手段并不高明。”</p>
阿婼唇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冷笑。</p>
<i>皓翎婼</i>“只是你从未怀疑过她，所以才会一次次被她牵着走。”</p>
涂山珩脸色微白，手指攥紧。</p>
<span>涂山珩</span>“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