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吗？</p>
楚昭是跟着楚父来赴宴的。</p>
他此时也看着徐娉婷。</p>
她真的变了许多，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她。</p>
他曾经私下问过徐敬甫，为什么她忽然不喜欢自己了？</p>
徐敬甫是这么说的：娉婷感受不到你的爱意，所以她不喜欢你了，希望你也不要再去打扰她。</p>
感受不到他的爱吗？</p>
他起初的确只存了利用的心思……</p>
楚昭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绪开始被徐娉婷牵动。</p>
可她真的一点都不喜欢自己了吗？</p>
帝王亲自设宴，能得此殊荣的臣子少之又少。</p>
上首的皇帝举杯，唇角含笑，目光扫过全场，“徐丞相乃朕之股肱，今日此宴，既为庆贺，亦希望诸卿能多与丞相请教。”</p>
皇帝语调和煦，却字字清晰，敲在每个人心上。</p>
丝竹暂歇，舞姬退下。微妙的气氛渐渐弥漫。</p>
终于，御史大夫坐不住了，他站起身，向皇帝行了一礼，然后转向苏拾晏，声音锐利，“老臣确有一惑，想请教丞相。自古为相者，非经年累历、德高望重者不可服众。徐丞相虽然才能出众，但终究年少，骤然位居百官之首，恐怕经验不足，威望亦不及，不知丞相将以何策，安朝堂，定人心？”</p>
问题很直白也很现实，不过他识趣地没再说她是女子的事，只说她年纪小。</p>
皇帝坐在上首，静静地看着，他丝毫不担心徐娉婷解决不了。</p>
苏拾晏起身回了一礼，“御史大夫之言，振聋发聩，想必也是诸位大人心中忧虑之事，经验之谈，的确是金玉良言，但陛下委以重任，看重的，也不仅是资历年岁，更在因时制宜之能。”</p>
“如今大魏内忧外患，积弊已久，相较于经验，或许更需要不破不立的胆识。”</p>
这是在说他们老了，没有这个胆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