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厌恶这世间的肮脏、虚伪、算计,可她偏偏从这泥沼里开出花来。她是他的悖论,是他最憎恶的人间里,唯一想攥紧的救赎。</p>
他想起苏暮雨守着白鹤淮的样子,当时他还嘲弄过那副蠢相。</p>
但他从前讥讽那是软弱,如今才懂,那不是妥协,而是另一种疯。只是他的疯更隐蔽,藏在每一次为她收起的刀锋下,藏在每一次纵容她涉险的沉默里。</p>
——爱?他当然爱。但他仍是苏昌河,是暗河的执棋者,是鲜血里泡大的恶鬼。他绝不会为情昏头,不会抛却野心,不会跪下来求什么天长地久……</p>
(可若真有那一天——)</p>
他倏地掐断思绪,低头咬住她后颈一小块软肉,像野兽圈禁猎物。怀中人吃痛轻哼,他立马松了口,安抚的舔舐了几下,慢慢放下了内心的想法,在餍足中睡去</p>
——他当然不会为她放弃前路。</p>
除非那路上,再也没有她。</p>
……</p>
苏昌河与萧云弋</p>
他爱她,但从不宣之于口,萧云弋也不知道</p>
爱是软肋,是破绽,是刀锋上最脆弱的一寸。所以他只允许自己用沉默的纵容、用暗处的庇护、用每一次恰到好处的“顺手为之”来证明——尽管他绝不会承认那是爱。</p>
而萧云弋呢?她不懂爱,也不屑于懂。</p>
她只知道自己喜欢和苏昌河待在一起——喜欢他指尖的温度,喜欢他唇边的冷笑,喜欢他在情动时仍不肯低头的倨傲。</p>
他们之间是刀与鞘的契合,是多年默契淬炼出的熟稔,是身体与灵魂都无比合拍的痛快。</p>
她不需要誓言,不需要承诺,甚至不需要他爱她。她只要他仍是她最锋利的刃、最放纵的共犯、最契合的对手。</p>
——至于爱?那是什么?</p>
她不在乎,男女这事儿上开心最重要</p>
况且前两年她在暗河的时候太过于拼命,伤了肚子,慕雨墨告诉她得好好治疗,不然会影响子嗣。当年的她很极端,更是讨厌身上流着萧氏皇族的血,所以她自然没有好好治疗。所以子嗣此生与她无缘了</p>
传统的男女关系真的完全不能束缚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