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的雅座里,萧月离端着酒杯,看向身旁的董祝,轻声问道:“太师,您今日与他重逢,觉得他如今如何?”</p>
董祝捻着胡须,目光落在高台上的萧瑟身上,眼底带着几分了然的笑意:“当年的他,就像匹没被驯化的小马驹,性子烈,眼里揉不得沙子。方才见他应对宾客时沉稳有度,我还以为他变了,可仔细一看才知,不过是小马驹长大了,性子收了些,骨子里的那股劲,半分没减。”</p>
他顿了顿,又抬手指了指楼下萧崇与萧羽的方向,“你看对面那二位,平日里明里暗里斗得你死我活,如今不也照样坐在一起吃饭?这宴席,倒真是个妙局。”</p>
楼下席位上,萧崇看着满桌的菜肴,忽然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追忆</p>
<span>萧崇</span>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坐在一起吃过饭了。</p>
萧羽夹菜的动作一顿,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p>
<i>萧羽</i>算了吧。我们曾经,真的坐在一起吃过饭吗?</p>
<span>萧崇</span>有的。</p>
萧崇停顿了一下,声音轻了些</p>
<span>萧崇</span>小时候,弟弟妹妹中只有云弋妹妹,你和老六,不会叫我‘瞎子’。</p>
萧羽的手指攥紧了筷子,目光扫向高台上的萧瑟</p>
<i>萧羽</i>也不知道台上的那位,还记不记得那些日子。若是记得,是不是也该请我们上去,喝一杯叙叙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