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方才萧云弋眼底还有几分怒意，此刻听了赵头领这番慷慨激昂的“控诉”，她反倒笑了，那笑声带着几分凉薄的嘲讽，在寂静的厅堂里格外刺耳。</p>
<i>萧云弋.</i>我当是什么天大的委屈，值得你这样义正词严？</p>
她的语气漫不经心，却字字扎心</p>
<i>萧云弋.</i>不过是年纪大了，想得多做得少，把自己的无能归咎于旁人罢了。你以为自己笼络了多少人？除了你们五个，其他那些跟赤王府暗通款曲、资格不够还敢蹦跶的，此刻早该被我的人就地格杀，连尸体都凉透了吧？</p>
她向前走了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赵头领，眼底满是轻蔑</p>
<i>萧云弋.</i>至于我和你那位老宗主，不过是成王败寇。当年他把我送进暗河，心里打得什么算盘，你真以为我不知道？活下来，便替他做刀；死了，便伪装成病死的假象——从头到尾，我于他而言，不过是枚可弃的棋子。你说我背叛？算不上。该说，是我的运筹帷幄，亲手促成了他的死亡，让他为自己的算计付出了代价。</p>
萧云弋的目光扫过堂下几人，像在看一群无关紧要的蝼蚁</p>
<i>萧云弋.</i>而你们能做的，不过是偷偷传递些我的消息，让我这些年布下的暗线，在萧羽面前暴露几分。除此之外，你们还能干什么？真以为凭你们这点本事，能掀得起什么风浪？</p>
赵头领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又慢慢变得惨白，方才的气势荡然无存，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萧云弋的话像一把钝刀，一点点割开他那点可怜的“骨气”，让他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p>
萧云弋没再看他，继续说道</p>
<i>萧云弋.</i>萧羽从来都不会在意你们。影宗当年没给他多少助力，后来还被琅琊王的人打散了，在他眼里，你们不过是些没用的残部。他肯收你们，不过是觉得送上门的帮手不用白用，反正你们也翻不出什么花样。但我倒是能理解你们——毕竟他是皇子，名头比我这个公主响亮，你们觉得跟着他，更有‘分量’，更能实现你们那点美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