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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暮雨扶着苏昌河，苏琴雪跟在两人身侧，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和当年后山的影子不一样，现在的他们，不再是需要躲在暗处的孩子，而是能在暗河的规矩里，为自己挣得“昌明”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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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归现实-马车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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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里点着一盏小灯，光落在苏昌河疲惫的脸上。他揉了揉眉心，刚睁开眼，就看见苏喆坐在对面，手里拿着一本旧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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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睡了很久。”苏喆合上书，声音很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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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苏昌河靠在车厢壁上，眼神飘向窗外的夜色，“梦到了一些很久远的事情——炼炉的后山，黄昏的村落，还有……琴雪抱着的那只兔子。那时候我和苏暮雨，还有琴雪，都还很年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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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剑鞘，声音里带着一丝怀念：“那时候我们总想着，什么时候能走在阳光下，不用躲躲藏藏，不用为了活下来互相残杀。现在想来，那时候的想法，倒是天真得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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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喆看着他的模样，忽然开口：“可你们现在，不也守住了彼此吗？当年的约定，也没算落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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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昌河笑了，眼底的疲惫淡了些：“是啊，没落空。”他想起鬼哭渊外，苏琴雪用没受伤的手挡在他身前，想起苏暮雨为了他们，敢接大家长一剑——有些约定，不管过多少年，不管经历多少风雨，都不会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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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下-小屋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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檐下的灯笼亮着暖光，白鹤淮抱着膝盖坐在台阶上，手里还攥着一块没吃完的桂花糕，声音带着担忧：“你说，他们曾经这么亲近，这一次真的会因为家族的内斗而拔剑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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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雨墨坐在她身边，目光望着远处的夜色，声音很轻，却带着笃定：“不会的，他们永远不会对彼此拔剑。因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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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想起慕家古籍里记载的那段往事——鬼哭渊外，三个带伤的少年少女并肩而立，一个用“昌明”作名，一个愿为彼此受剑，一个用霜剑护着身边人；想起炼炉后山，三个孩子牵着彼此的手，说要走在阳光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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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们从不是为了家族而活，是为了彼此。”慕雨墨的声音软了些，“当年在炼炉，琴雪姑娘为了护他们，敢对魔头亮剑；在鬼哭渊，暮雨先生为了保他们，敢挑战暗河规矩；昌河先生用‘昌明’作名，是想和他们一起，把暗河的黑暗，走出一点光亮来。这样的人，怎么会对彼此拔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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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淮听完，攥着桂花糕的手松了些，抬头看向慕雨墨：“那他们以后，能像你说的那样，走在阳光下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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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雨墨笑了，看向灯笼的光：“会的。就像当年他们在后山说的那样，只要彼此都在，就一定能等到那一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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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里，灯笼的光轻轻晃动，像极了当年炼炉后山上，那团被夕阳裹着的、小小的温暖的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