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将军伤得很重吗,怎么还请了御医来?”
恒阳公主好奇发问,萧夜辰轻咳一声道:“没有很重,就是一点小伤。”
萧夜辰边说边给萧清禾递眼色,萧清禾全当没看见,柔声道:“虽然是小伤,但也不能不当回事,还是得请御医看看,不然万一落下什么伤疾就不好了。”
御医也跟着劝:“是啊,萧将军,就让下官帮你看看吧。”
“……”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萧夜辰没办法,只能让御医拆开绷带查看伤势。
很快,御医便得出结论:“萧将军的伤口虽然有点深,但并未伤到筋骨,且萧将军体魄强健,好好休养一些时日就没事了。”
御医帮萧夜辰换了药,重新包扎了一番就离开了。
萧夜辰想说点什么,但萧清禾根本没看他,认真地跟春喜和恒阳公主聊起玉娘的事来:“我让人找到元宵那晚表演猴戏的摊主还有路人确认过了,谢浮那晚确实是和玉娘在一起同游,且两人举止亲昵,关系明显不俗。”
春喜也道:“我跟绛桃聊了一下,她明显知道一些内情,但不敢说出来,而且我刚问完,余家便退还了学费,不许绛桃再出门,我觉得余家应该藏着不少秘密。”
恒阳公主的注意力被转移,点点头道:“可是现在的证据太少,不能确定他们谁说的是真话,要如何下手?”
恒阳公主刚说完,萧清禾便道:“余兆入京后,和墨云轩的李掌柜来往很密切,萧家是墨云轩的老主顾,我可以让府中管事与他商量,让他帮忙,兴许能打探到一些消息。”
“如此甚好,”恒阳公主很是赞同,而后又道,“这个玉娘要是敢耍心机糊弄本公主,本公主定要让她好看!”
聊完正事,萧清禾又约了恒阳公主和春喜逛街,两人自是爽快答应,萧夜辰忍不住开口:“禾儿妹妹,我还有话想跟你说……”
萧夜辰心里很是着急。
他故意把自己的伤势说重不是要骗大小姐的同情、怜惜,只是想让大小姐不要因为他想起过去的伤害。
他和卫凌泽不一样,他宁可自己受伤也绝对不会伤害大小姐。
可是这个谎言很快就被戳穿了,偏偏恒阳公主和沈夫人在这儿,他还不好解释,大小姐从御医诊治结束后,就再没有看他一眼,肯定是生气了。
萧夜辰的着急根本遮掩不住,恒阳公主看热闹不嫌事大,挑眉道:“萧将军有什么要紧的事不能当着我们的面说啊?”
春喜没说话,也好奇地看着萧夜辰。
萧清禾淡淡道:“我已经跟公主和小婶婶约好了,阿兄受了伤,需要好好休养,有什么话还是改日再说吧。”
萧清禾说完率先朝外走去,萧夜辰往前追了一步,怕继续纠缠让萧清禾更不高兴,又停了下来。
出了将军府,恒阳公主便迫不及待地问:“萧夜辰做了什么惹你生气啦?”
萧清禾没瞒着,把前因后果大概说了一遍,恒阳公主听完咋舌:“乖乖,你只是做了个恶梦,他就让自己受伤,还撒谎说伤了筋骨以后都不能骑射,那你要是说对那种事有阴影,他岂不是能做一辈子的和尚?”
这两年恒阳公主和驸马的感情升温不少,但萧夜辰这样的痴汉行为还是让恒阳公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世上竟然真的有爱别人比爱自己多得多的人啊。
萧清禾表情严肃:“我不喜欢这种不平等的感觉,他珍视我是好事,但他不能为了我就伤害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