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糟糕的是，对方还真有这個实力。
到此刻，便是心痛了。
“你，说的是实话吗？”
他只看着，看着。
“哦，对了，或许···他就是想要如此？”
“你！！！”
你是人吗你。
说到底，灭村之劫与他们并没有直接关联，或许会同情，但绝对做不到感同身受，此时此刻，心情多少有些复杂，但也仅仅只是复杂。
千言万语，此刻都说不出来了。
岂有此理！
林凡开口。
谁劝就喷一句住口？
他们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
“想来，被我重创之后，他有可能是被魔教至宝嗜血珠迷了心智，走火入魔，故而造下杀劫？”
道玄呼吸一滞。
流波山之战，苍松又威震魔教。
苍松：“···”
我怎么知道他们怕不怕死？
道玄无奈。
但林凡不在此刻出手，却也让他们大致相信，林凡等人的确不是来找麻烦的，否则，此刻就是最好的时机。
青云门诸多长老，甚至哪怕是其中最强的几个，都瞬间感觉自己如同大海之中的一叶扁舟，随时都有倾覆之危。
好在，道玄也是个聪明的。
“亦或者说，他是否想拉着整个青云门一同陪葬？”
看向林凡等人，嘴角不由自主开始抽搐。
只是···
两个大老爷们儿这么抱在一起。
他本想责骂几句，但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来。
于是，苍松这个兄控从此之后，便彻底疯魔，成为了一个疯批。
只要青云门脑子正常就不会想着乱来，而是会卖揽月这么一个人情。
“那我便去看看，若你骗我，青云门···我必亲手覆灭！”
林凡唏嘘：“还剩五个数。”
若非涵养过人，都忍不住要骂娘了。
“你怀疑谁，直说便是！”
林凡此刻，却是微微撇嘴。
直接给自己整懵了！
“罢了罢了，开个玩笑。”
‘特效’瞬间拉满。
至于为何要留下青云门，林凡则是想让自家弟子进来有个落脚点，算是个秘境内的‘驿站’吧。
这些言语，本就是他的一次试探。
道玄深深看了林凡等人一眼。
里面有个‘一打七’，那是出了名的弟控。
因自己的死，甚至要覆灭整个青云门？？？
“是吗？”
苍松：“？？？”
“你们也无需这般剑拔弩张，毕竟，真要动手拼命，你青云门···有多少人能凑上来送死的？”林凡微微一笑。
“这？！”
有毛病是吧？
道玄略一思索后，挥挥手：“七脉会武择日再战，青云门弟子，各自回去。”
道玄长叹：“你为何不早说？”
知音呐！
知音难求！
林凡举手：“你们扯皮无所谓，还请莫要给我们脑门儿上扣屎盆子，我们不乐意接。”
原本他站着，强提精气神，时刻准备一战。
青云门众长老纷纷看向他。
“这个问题，不是针对你们青云门，相反，还是在帮你们解决一个难题。”
正要回答什么都没查出来时，却见林凡抬手，又道：“莫要告诉我，你们什么都没查到，没有任何线索。”
“一个···搞的整个诛仙世界乌烟瘴气，几乎所有人命运都因他而改变的变态兄控。”
林凡身后，所有人气势全开。
林凡笑了笑：“而且，现在说这些不太合适，我知道你心里憋着一股子劲儿，若是不让你发泄出来，你始终不得劲。”
“若是想灭我青云门，大可动手便是，想以此来泼脏水？天大的笑话！”
林凡轻叹：“非要等到最后关头，浪费大家的时间，有什么好处？早点站出来不好吗？”
“明面上？”
瞬间将气势再提三分，更加骇人了。
“想要如此强行压我青云门。”
何况，就算大多人都不怕，小部分人总是怕的，我就是随口一说而已，你却要跟我较这个真？？？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嘛！
“道友，你只怕是打错算盘了。”
苍松静静等待着。
做什么？
林凡表示，不能告诉你。
“哎，你们啊。”
他猜到了，却又不敢置信。
“依我看，你分明就是故意为之！当初，万师兄在弟子之中呼声最高，崇拜者最多，你怕他成为下一任掌教，所以，你落井下石、用手段害了他！”
我什么时候这么想了？
你神经病啊？！
“不准侮辱万师兄！”
林惊羽也是面色惨白。
“现在我说什么你都不信，等你们青云门先解决自己的内部矛盾之后，我们再谈。”
林凡步步紧逼。
他很想当中骂娘。
“你倒是说话啊！”
“但若是知道草庙村被灭真相，还请告知。”
那么，他会为了青云门而主动承认吗？
或许，现在唯一要担心的一点，就是苍松会如何自处。
也就是因为如此，才导致悲剧的发生。
只是，万剑一怎么也未曾想到，苍松对自己的感情，竟然如此···如此逆天。
众人错愕。
“早说？”
苍松更是愤怒，眸子里满是怒火，死死盯着林凡，几欲吃人。
“我说了，我也只是猜测。”
“你错了。”
可听林凡的意思，青云门似乎知道是谁，但却故意隐瞒了？
若是如此，那岂不是代表···
苍松回归。
甚至···还要酿成大祸！
“有什么证据，也大可拿出来！”
众人皆错愕。
林凡神色渐冷。
“不错！”
“···”
“此刻，只是看他是否愿意站出来罢了。”
道玄面色一白。
本来以为林凡带人来找事，大家都对他没任何好感，结果现在，三言两语之下，你却突然跳出来了，还跟我们内讧。
而在诛仙世界，却是反过来了。
“若是你们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或是当事人不自己站出来，休怪我等手下不留情。”
“听闻你们青云门追查过此事。”
“你还真是···”
哗！
瞬间而已，现场一片哗然。
“啊对对对。”林凡点头：“你请。”
有些失魂落魄，他不想相信，却又迫切的期待道玄所言都是真的。
“你不知，是因为你蠢。”
还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起自己来了？
道玄这人吧，不坏。
“···”
有你这么做事的？
逼迫人家，还不准人家稍微迟疑、纠结一会儿是吧？
我一把年纪了，你说我容易吗我？
不少青云门长老起身，目中满是愤怒。
“你这个同门，当真就那般铁石心肠？”
若非林凡，自己还不知道万师兄仍然活着。
“你揽月宗纵然很强，但我青云门，也不弱！”
苍松冷笑：“早说，暴露自己，让你盯上，然后想办法除掉我？你当我蠢么，平白无故暴露自己？那万师兄的仇，谁来报？”
简直是岂有此理。
林凡不疾不徐，十足一副大反派的模样：“三！”
苍松无疑是整个主线剧情的关键人物，没有他，不会有草庙村灭村惨案，小张不会得到嗜血珠、不会入青云门，自然有也就不会有属于小张的传奇一生。
你这样，显得我们很呆啊。
“世人皆知便是对么？”苍松咆哮：“你们外人懂什么？！”
艹！
你知道自己错了？
可是我特么现在如何操作？
这些年的计划，这些年的操作全都毁于一旦，还有个揽月宗盯着···我特么真的想掐死你啊！
你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啊！
正所谓人心难测。
苍松：“···”
可惜，林凡从来不用什么名门正派、正人君子来标榜自己，正常情况下，他自然不会滥杀无辜。但有些时候，却也不介意用些特殊手段。
只是，他与道玄始终没穿一条裤子。
万剑一现身，带着无奈与苦笑：“师弟，你着相了。”
“亦或者，你们之中，除知晓此事之人外，难道，就没有其他人有半点察觉、半点疑惑？”
“分明是那位走火入魔，万师兄不得已而为之，只能将其击杀，道玄亲身经历，比谁都清楚！可到头来，为了保全那位的声誉，他却对外宣称乃是万师兄弑师！”
逮谁咬谁。
“这苍松，还真是彻底啊。”
“也正因如此，才未曾将此事公之于众！”
“这，是你罪有应得。”
可···
飞得跌跌撞撞，宛若喝了假酒。
他对道玄抱拳，而后沉着脸道：“这些年来，是我错了。”
谁也没想到，林凡竟然会提出这样一个问题来。
毕竟，这虽然的确是弑杀，但情况不同，情有可原。
万剑一：“···”
道玄无力一笑：“也怪我，竟未曾发现你对万师兄有如此感情，否则，何至于此？罢了罢了，也是青云门该有此劫。”
不等道玄回答，林凡轻轻挥手：“何况，伱也莫要紧张。”
林凡笑了笑：“你们说，这是不是对你们也有好处的一个问题？”
“让我帮你想想，不如···杀人灭口？”
道玄更是无力：“你若早说，我自会告诉你真相，如此一来，也就不会有此刻的对峙，不会影响我青云门声誉，更不会将诛仙剑的弊端暴露于人前。”
“否则，今日我若不死，早晚有一日，我会血洗整个青云门，覆灭青云门，让道玄，让他所珍视的青云门，为你陪葬！”
“我青云门上下，岂会如此？！”
“我这个人做事，就是这样。”
更不会将之斩杀。
“我是何意？”
苍松顿时热泪盈眶。
苍松浑身皆震，挣扎着起身，死死抱住万剑一，竟是涕泪横流、泣不成声。
那就让苍松去解决此事！
至于原因，大家都懂，便不浪费篇幅了。
“知道是谁动的手。”
道玄无力道：“你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理所当然认为我是为了掌门之位才陷害万师兄，可事实上，我却是不得已而为之。”
这如何怪罪？
青云门长老瞬间神色铁青。
他才是推动小张命运齿轮转动之人。
“不急，不急，既然提出来了，自然是要告知你们的。”
“何不听听看我的问题，再说其他？”
“苍松。”
或者说，他们两人都不愿意相信。
明明自己一切都搞定了，按理说，不应该万事大吉吗？结果，你一个兄控跳出来，打乱我的一切计划，当初所有安排都完犊子了不谈，还给我整了一口大黑锅！
原本，他觉得自己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若是没有一打七，结局会如何，还真不好说。
他顿了顿，声音更轻：“出来见见我，好么？”
但终究还是有冷静之人，提议先听听看再说。
人群中。
林惊羽目瞪口呆。
对内，自己也没毛病。
不过林凡估摸着，以这苍松的性子，大概率就是一个二柱子仙侠版，当他确定万剑一其实还活着，大概率会闹点情绪。
弟控？
青云门上下则是有些错愕。
可他却要为了自己而毁掉青云门，这···谁他妈能开心的起来啊。
相反，拿出你的实力来，指着他鼻子骂，他都会跟你好好说话。
宋云霄也是极其意外。
终于。
至于魔教后续还会想办法入侵什么的···
抱歉，他们没机会。
道玄起身，强行抵挡火昆仑等人不断压迫而来的恐怖气势，道：“这位道友，未免太过了。”
“莫说是外人，就是我青云门之人，又有谁知晓当年真相？”
与此同时，林凡看向苍松，嘴角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后者心头一震，但却面不改色，只是怒目而视。
“他没有弑师！！！”
“此等大恩，我们无以为报，愿发下毒誓，伺候任凭差遣，绝无二话。”
苍松一愣：“？？？”
你特娘的好歹是揽月宗宗主啊，虽然我不知道揽月宗到底是个什么宗门，又有多强，但你被我呛了，都不反驳的吗？
有脚步声起。
“不早说，到此刻，百害而无一利。”
啊？！
看向林凡的目光格外幽怨。
但，为什么呢？
道玄更是无奈，随后起身，示意长老们稍安勿躁，这才道：“林宗主，你此番处心积虑挑拨我青云门内部关系，却是要失望了。”
甚至，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道玄眉头紧皱：“苍松，你！”
这些年来，他来过许多次，但每一次都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从未认真观察过，也从未想过，自己日思夜想、自己愿意为之倾覆天下的那个人，还活着。
所以～～～
看似林凡在嘻嘻哈哈乱来，实则，却是每一步都在计划之内。
“这···”
我都脑抽的帮你到这种地步了，你们把‘虎皮’让我披一下怎么了嘛？
“世人皆知。”林凡反驳。
搞不明白。
你特娘的这样一搞，自己很焦灼啊！
两人同时上前一步。
“你休要胡言乱语！”
如果他们是一伙儿的，有苍松这个内鬼在，青云门今日，怕是在劫难逃了，可若不是，就还有生机，还能操作。
“可，你就是错了，且错的十分离谱。”
苍松麻了。
“就凭你，也想让我青云门内乱不成？想的美！”
林凡瞥了他一眼：“你青云门，自然有人知晓。”
火昆仑等人很给面子。
“是非公道自在人心，是非曲直自有定论。”
小张一听，懵了。
你这样，我真的是很头痛啊！
“所以，想好来再回答。”
小张面色一白，不敢置信道：“您的意思是，罪魁祸首，乃是青···青云门？”
但这些事，林凡却管不了那么多，也没办法改写过去。
“所以，特来询问，你青云门，可查出什么了？”
“真以为所有人都与你们一样么？”
同在青云门，却貌合神离。
这一刻，林凡不由想到自己年少时追过的火影。
他的步伐有些沉重，一步步来道祖师像前，这一次，他不再烦躁，而是恭恭敬敬焚香叩拜，心中五味杂陈。
青云门上下，尽皆咬牙，恶狠狠盯着林凡等人，时刻准备出手。
苍松瞬间神色大变，怒目而视：“你要说什么？”
不可能！
若真是如此，那自己这些年来，岂不是···
他虽然很偏激，但相比于杀死道玄，他还是更希望万师兄活着！
但实则，他要做的，其实很简单。
没有！
“你胡说！”
来不及了。
“我还有两个弟子，你选一个，与他们打一场，发泄发泄，然后，咱们再谈正事儿。”
“你敢否认么？！”
所以，按理说，之后弟子来试炼，不会有太大危险。
“你等究竟要做什么，划下道来吧！”
此事与他们有关，此刻，就是道玄下令，他们也不会离去。
林凡却是不疾不徐，淡淡道：“愚蠢。”
好在～
“我暗中调查了这么多年，绝不会错！”
“一个兄控。”
结果！！！
小张与林惊羽却是突然冲出来，而后，跪倒在林凡脚边：“这位前辈，我们不知道您是谁，也不知您究竟知道些什么。”
“我万师兄之死，完全是道玄一手造成，完全是迫不得已，换了任何人在万师兄的位置上，都不可能做得更好！”
道玄见状，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未曾多说什么。
“就是他们了，你随便选一个即可。”
苍松无语。
他们尽皆怒斥。
······
良久。
“当初之事，你们又知道多少？”
“我已将此事尽皆道出，你又能奈我何？”
可以说，书中的许多人物命运的改变，都与苍松道人有关。
“为何不能？”
但就是容易犯那些自诩正道中人最容易犯的过错。
此刻反应过来，却已是悔之晚矣。
萧灵儿与王腾对视一眼，都有些诧异。
但～～～
听话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