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小手，却紧紧抓着祁劲晟的袖子，仿佛怕他又突然消失。
让佣人退下，房门被关紧，小小的空间内，又只剩下他们两人。
苏晓晓几乎一沾枕头就睡着了，呼吸平稳又浅。
祁劲晟却没有丝毫睡意。
衣袖被她抓着，动作也被限制在小幅度内。
他抓来床头桌旁的小凳子，垫在屁股底下，一个人看着窗外的天。
此时远处，浓郁的黑暗中，正翻滚着鱼肚白。
光亮就是从远处渐渐散开，向这边推进的。
没过多久，窗外就一片大亮。
但床上，苏晓晓还睡得很沉。
祁劲晟试着抽出自己的衣袖，但她拽的很紧。
动作稍大时，她就会睡得不安稳，有醒来的迹象。
他只好乖乖坐好，用一只手检查邮箱里的文件，艰难的打字回复。
……
此时，走廊的另一间房间内。
祁瀚逸坐在桌前，两指捏着一个黑色的小玩意。
那玩意造型古怪，在不易察觉的位置上，原本是闪烁着红色的光的，但不知何时起，那抹红光也没了。
“祁先生，这是什么？”
穿着睡袍的程雨欣走过来。
她自然的坐到了祁瀚逸的大腿上，随着动作，浴袍散开一些，露出一截白皙的大腿。
已经吃饱的祁瀚逸没有过多关注。
他将小东西放在桌上，轻轻推开程雨欣，态度种带着敷衍。
“没什么，偶然捡到的小物件而已。”
他将程雨欣安排在另一间客房里自己睡，在苏晓晓哭叫着吵醒了宾客后，为了在人前演戏，才将她带了回来。
被他轻轻一推，程雨欣眼中有些失落。
她转而坐在另一边的椅子上，目光好奇的盯着桌上的小物件。
她并未见过这种东西。
但直觉告诉她，这东西并不简单。
甚至，它并不是被祁瀚逸偶然间捡到的。
在众人睡觉的夜里，极有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情。
“今天会有一场舞会，穿我送你的那条裙子。”
祁瀚逸敷衍的在她肩膀上轻拍两下，就转身进了浴室。
没多久，就响起哗啦啦的水声。
程雨欣目光落在桌上的小物件上，又偷偷瞄了两眼浴室里的动静。
她飞快的拿出手机，对着小东西分几个角度的拍了照片后，才小心的放回原处。
简单的几个动作，却叫她万分紧张。
甚至拍照时，手抖的无法准确按到拍照键。
将照片选中，发给列表里一个备注叫“陈”的好友，做完这些后，她又谨慎的将图片收藏，这才删除了聊天信息、相册里的照片。
当做完这些时，她又偷偷瞄了眼浴室的方向。
水声还在持续，祁瀚逸并未出来。
她握着手机，悄悄离开了桌边。
打开行李箱，在最上方，见到了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
盒子的左上角写有驴家两字的字样。
那是一条酒红色的镂空长裙，裙摆大展，并形成不规则的弧度。
回到公寓时，她曾偷偷试过。
衣服非常显身材，几乎是为她量身定制的。
只是穿在这样的场合，是不是太过正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