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谁说我不攻城?”姜维猛拍案头:“今夜就攻城!同时攻打淮陵和淮阴!传令:廖化、张翼,各调一营兵马攻城,每营各备一千炸弹,全给他扔进去!”
“大将军,我军的炸弹……对敌军的兵卒或房舍的损害较强,却难以攻破城墙;就算全扔进去,城中魏军亦会躲开,或是将主力撤至城外。攻城效果……恐怕不会太乐观啊!”文钦说罢,弱弱地劝道:“大将军,我军的补给全由陆路运输,多有不便,是不是……省着点用?”
文钦说罢,周胤也劝道:“大将军,依末将看来,我就算攻下这几座城池,仍然难解战船缺乏的困境,我还是不敢轻易北上,为何要强行攻城?”
“文将军,周将军,你们误会了。”柳隐解释道:“大将军命人攻城,是想引诱魏军骑兵来援,并非真要攻取这二城。”
文钦恍然大悟,却仍有不解:“大将军,自我驻于二城城南,陈佐和陈坦早就不知所踪,说不定已经撤回寿春。我在淮水有两万骑兵,他们又如何敢援?”
姜维并未回答,或许,他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当夜,淮陵、淮阴二城火光冲天,密集的炸弹和燃烧弹如雨点一般砸入城中,爆炸声不断,直到天明时分才逐渐停息。
天亮时,城中已是一片狼藉,躲避的魏军纷纷入城;经过清点,这一夜的轰炸下来,城中房舍损毁无数,人员或粮草损失却少之又少,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胡将军,姜维……是不是退兵了?”一名校尉大胆地猜测道。
“随他去!”胡质不屑地笑道:“想诱我出城追击,休想!严守四门!不得出城!”
城南六十里,有一片方圆六十多里的丘陵浅山,名曰团山。团山并不高,山间灌木杂草丛生,一支骑兵正悄悄地驻扎于此。
“兄长,人人都说姜维用兵如神,咱们躲在此处已有三日,他为何就没发现?”陈坦不解地问道。
此时,陈佐正数着地上的蚂蚁,头也不抬地说道:“蜀军骑兵在此搜查多日,咱们又是半夜藏到此处,姜维如何能知道?再说了,姜维的注意力都在淮水,他哪顾得上自己的身后?”
“兄长,我还是觉得不合常理啊!”陈坦扭扭脖子,满脸疲惫地说道:“姜维用兵,他最看重自己后方的粮道。如今,运粮的蜀军就在十几里外,姜维怎会如此大意?”
“大意吗?我不觉得。”陈佐冷笑道:“据哨探来报,姜维的骑兵皆部署在东阳附近,可以随时支援淮水,也可随时支援后方的粮队。我若贸然杀出,必被围歼。”
“既然如此,那……咱们躲在这里有何用?就为了喂蚊子?”
“邓将军命我屯兵此处,命我等待战机,咱们照做就行。”陈佐说罢,猛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我也不想喂蚊子!特玛的!若让我捉到姜维,我必将他全身剥光,在这里晾上三日,以解我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