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你道歉,只需要你给我一个肯定的答案”季羽倔强的抓着她的手,语气不容置疑。
朱灵猛然抽回手,面前的毒蘑菇,她也不需要,缓慢站起身。
“昨天说的一清二楚,二师兄若涵介怀我母亲与你父亲的事情,我们俩之间永远不可能,如果你能放下过去的偏见,坦诚与我相待
咱们俩直接就可以复合,而你过不去自己内心,想让我在你面前认错,可我压根就没有错,我凭什么要认错?。
长辈之间的事情,我作为一个小辈不会插手。
作为一个女儿,我也不会将脏水往我母亲身上泼,她是什么样的品性,想必这么多的人也了解得清楚。
你不信任自己的父亲,一味的为母亲抱屈,那结果就是咱们俩站在对立面面”
朱灵一口气说了许多的话,她的理智回笼,而且一字一句发自内心。
季羽深吸了一口气,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委曲求全,没到这个程度,若说自己不介怀那是假的。
看朱灵竖起了浑身的刺,他也不好再开口说什么,随即转身,向另外一个方向而去。
朱灵眨了眨眼睛,掉头分开。
站在一侧捂着自己臂膀的文青,眯了眯眼睛,好看的眸子微沉,低头看着包扎的地方,若有所思。
他之所以会临时起意,将自己身上的龙甲。拔出给朱灵,也是变相与季羽表明自己的态度。
他用手指轻轻摁了摁伤口,,刺痛袭来,他的眸子瞬间变得黑沉,,紧盯着前方的朱灵。
别看她现在十分坚强,实则内心和其他女儿家一样脆弱苦痛。
但他偏偏忘记了,朱灵也是一个真正的不解人情的女子。
这会儿这忙的不亦乐乎,手中的药材越来越多。
到最后就连她身边的小羊驼都没放过。
嘴巴,后背替他家主人叼着药材。
忙碌了整整两个时辰,直到午饭十分,季羽想要的东西没有找见,心情颇为失落的回到了住所。
朱灵也不会跟季羽住在一个房间,反倒是搬到了一个客房。
文青没打招呼,走了进来。
“要不要回逍遥宫去?”
“大师兄为什么这么问?”朱灵脸色难看……
文青耐着性子解释。
“留在这里不开心,不如回到族中,再由师傅亲自安排,我带你去其他地方历练”
朱灵皱起了眉,眼底略过一丝疑惑,文青这么一问让她有几分诧异。
对面前的大师兄并不了解,更不会读清他面部的表情,只是他为何突然会发出这样的邀请,难道紧紧只是因为自己和季羽之间出现了矛盾。
她突然一顿。
“我不想回逍遥宫,至于在魔族待多久,我也不确定,大师兄放心,我与二师兄之间的事情我们自己会解决,只是大师兄今日为何会送给我,你的龙甲”
提及这事,朱灵那张白皙的脸照的通红,她抓抓头,几分迟疑。
文青转身想走,被朱灵一把抓住衣袖。
“不想告诉我真实的原因吗?”
说着起身,就想将龙甲从她的怀中掏出,还给文青,动作迅猛而又快速。
文青见她原封不动的龙甲,要回到自己手中,他狠狠的怼到了朱灵的怀中。
“昨日我的心思表得很明确,今日送你龙甲是为了进一步表态,你也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这东西你拿着,关键是可能救你一命”
他不敢再多留,恐怕留下去有些话就兜不住,而且朱灵面皮薄,他一激动说出什么话来,两个人往后难以相见。
不等着朱灵有所反应,他一溜烟消失不见。
朱灵立刻想去追,可发现客房外哪里有半个人影。
朱灵瞧着手中的龙甲,觉得沉甸甸的,到现在不明白这三个师兄为何突然会对自己产生兴趣,莫不是因为觉得自己好说话,他们的病能救治?
只得将龙甲,收回了怀中,转身回了房间。
房间内小羊驼换了个姿态,偷偷探出脖子,正想将桌上的东西咬在口中。
朱灵跑进去,抓住他的耳朵说。
“小心吃到有毒的当场翻白眼”
小羊驼被抓了个现行,但他脸皮厚,轻声说。
“我可是百毒不侵的,即便那毒蘑菇吃了只是头晕,一会儿没什么问题”
“你也别嘴硬,要真的碰见比你厉害的毒,那时候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活你。”朱灵语重心长,拍拍他的脑袋,与此同时想起了一个现代的笑话。
用毒蛇的毒毒毒蛇毒蛇会毒死吗?
这是没有验证过,是真是假,不得而知,但她总觉得小羊驼这张贪吃的嘴迟早会送了他的性命,所以耳提面命。
小羊驼明白自己是不可能吃到东西,耷拉着脑袋头也不回的走了。
魔族寝宫魔后在半夏的搀扶之下来到了季羽的屋子。
半夏很有眼力劲儿,将寝宫的大门关了,这才站在自家主子身边。
“听说你们俩闹得很僵。”魔后开门见山。
季羽沉默了一会,扭头看着自己的母亲,问出了他心中最介怀的事情。
“母亲,你是不是知道父亲在多年之前对朱雀神宗有其他想法?”
魔后那张脸微微一僵,很快她反应过来。
“这都是长辈之间的事情,再者年少青春,谁还没个冲动的时候,朱雀神宗,那可是个让人敬仰的女子,。
你父亲认识她在先认识,母后在后。
朱雀神宗当初表明立马拒绝了你父亲,而且对你父亲说,她心中只有青龙神宗一个,你父亲也是个心胸坦荡的,明知自己不可能。
也回到族中,接手了家族安排与我在一起,我们成婚这么多年,孕育了你们兄弟姐妹几人,琴瑟和鸣,并没有影响到哪里。
为何会因为这件事情跟你的心上人闹别扭?”
季羽想到了是这个结果,但他心中仍旧过不去这一关,他自己有分寸,他依旧控制不住内心的厌恶。
看向魔后并没有开口,反倒魔后苦口婆心。
“长辈的事情你就不要掺和,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知心知热的姑娘,因为一些莫须有的问题,将两个人的关系闹得如此之僵,没有什么意义。
我们不计较过去了,你一个小辈计较这么多做什么?”
魔后有些哭笑不得,她知道自己儿子性子执拗,爱钻牛角尖。
虽然他性子温和,可长了几万岁,第一次对一个女子动情,如今他们二人说不定有了骨肉,只因为一个微不足道的事情闹得分开,等季羽想明白,那便是后悔莫及之事。
“母亲,你让我先想一想吧。”季羽显然不想再提及这个话题。
魔后叹了口气,没多久,与自己的儿子坐了一会儿,她终于依依不舍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