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要一想起将来他的身边陪着的将是另一个女人,她的心还是不可遏制的疼。
两人一夜无话直到天亮。
醒来时,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她自嘲的弯了弯唇,哪怕是在同一个房间里睡觉,这似乎也是第一次。
她当初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认为他的心里是有她的。
灵儿推门而入,脸上有些许的喜气,“夫人,你醒了。灵儿给你梳妆打扮。”
她微微点头,看向铜镜里的自己时发现身后替她梳头的灵儿正盯着她。
“你有话要说?”
后者闻言先是摇了摇头,随后低下头没敢再看,只是专心的替她梳头。
莫如深嘴角露出一丝灵儿看不到的讽刺跟自嘲:“没有。”
看到灵儿猛地抬起头看她时,接着说:“没有你以为的那些事情发生。”
一男一女同处一室,尤其这两人还是夫妻,正常人自然会往那种方向去想。
可她跟祁途的关系却与其他夫妻不同,更别说祁途昨夜亲自将和离书给了她,不过和离书之事她并不打算跟灵儿说,说了只会让灵儿替她担心。
“夫人……”灵儿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莫如深抬手拍了拍她的手,低声笑道:“他到底是平宣侯祁途。”他是一个什么性格的人灵儿不是不知道,更不是不了解。
一直希望他们两人能好好在一起的灵儿听到这番话心里却不由得一疼,她是心疼莫如深的。
莫如深这些年为祁途付出的一切,只有她一个人全都看在眼里,可该看到的祁途却视而不见。
她很想跟莫如深说祁途不值得她为之付出,可这番话她是万万也说不出口的,尤其是莫如深的身子……
“夫人,今儿天气还不错,不如出去走走?”为了缓解莫如深的心情,灵儿提议出门去逛一逛。
街上总是热闹无比的,可莫如深走在这热闹非凡的街上总感觉跟自己格格不入,热闹与她倒是没有半点关系。
才不过走了半炷香的时辰,经过茶楼时却听到楼上有人喊她,抬头顺着声音看去只见赵曹然正坐在那儿盯着她。
他说:“上来喝杯茶呗。”
至此,莫如深便不得不应下,哪怕她一点也不想要见到赵曹然,可这人住在她的府邸,这一下她是断断不能拒绝了。
“若是知道侯夫人今日出门,本皇子便等你一会儿了。”
莫如深才走进包厢,便看到赵曹然亲自替她倒茶,放到他的对面,示意她坐下。
莫如深先是福了福身子,这才坐到他的对面,却并没有立即喝下他倒的茶。
祁途昨夜说的话,她历历在目,如今越发的觉得赵曹然看她的眼神都不对劲,便不由得多了一份提防。
许是她做的太明显,又或者赵曹然太聪明,他很快看得出莫如深的警惕,便问:“侯夫人还担心本皇子在茶里下药不成?”
莫如深摇摇头:“五皇子多想了,我只是不喜喝茶。”
“不喜欢喝茶,那喝酒怎么样,侯夫人若是想喝酒,本皇子定当陪同。”
他说着,正打算开口要酒,却被莫如深打断。
“我身体不适,忌酒。”
既然赵曹然已经看出提防,莫如深索性没再隐瞒,说得每一句话都是刻意的疏远。
“其实你不需要提防本皇子,本皇子向来喜欢美人儿,也从不会对美人儿不客气。”赵曹然说这话,眼神却是直勾勾的盯着她,似要看穿她。
这眼神吓得莫如深浑身微微一怔,可太过于炙热的目光却让她避无可避。
赵曹然似乎察觉到她的不适,这才稍稍偏开目光,可嘴上的话却是没有任何变化,又说:“本皇子来南楚这么多天,侯夫人却是本皇子见过最美的女子。”
莫如深藏在衣袖下的手一紧,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又听到赵曹然低声地说:“不如,你跟本皇子一道回赵国如何?本皇子不介意你曾是平宣侯的妻子,愿意将正妃的位置给你,如何?”
闻言,莫如深猛地一抬头,便对上赵曹然带着调戏的目光,吓得她往后仰了仰。
到底是见过世面的,饶是面对这样的场面,她也能很快回过神来,不卑不亢地说:“我替侯爷谢五皇子厚爱。”
她说完,便起身,对着赵曹然福了福身子,不带一丝温度地说:“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赵曹然并没有阻止她,而是摸着下巴在她踏出雅间门口时用着她听得到的声音说了句话。
他说:“不急,我们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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