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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头旁边的风很大。大海的声音是如此的悦耳;虽然我在上海的时候也经常听到相同的海浪,但是回到这个城市后,发现原来一个地方和一个地方的海都是不一样的。
有人走了过来。“还是不给。”他悄悄的对我说。
我皱了皱眉。最讨厌的事情,莫过于一个我想欣赏风景的夜晚却遇上一个捣乱的家伙。
车灯很刺眼。虽然七八个人包围着中间的卡车,但是似乎也没有进一步的办法。相反,卡车已经发动,随时可能冲出去碾压而过拦着车的人。车下的人在骂,车上的人也在骂。
骂人的声音已经让我彻底失去了听海的性质;它把我拉回了现实。它告诉我,我不是一个诗人,也不是一个游者;我只是一个来交接毒品的黑社会罢了。卡车的轰鸣声是一种威胁,但是还不足以吓到我。
我直接走到了车头,垂手而立,抬头看着2米高的驾驶位,说道:“丧哥,大家都不好做,下来吧。”
车窗里的骂声停止了,过了一会,车熄了火,一个满脸是伤疤的人探出头来,接着夜色看我:“这声音好熟啊,你是谁?”
“我姓右。”我掏出了火机,点上烟,一如既往的中南海开始燃起青丝。
“……你这个残废什么时候回来的?”丧头在车里哈哈大笑。“我说陈默怎么开始撇手这边的生意了,原来是你从上海回来了。”
“丧哥还记得我,那最好。”我抽了口烟,觉得闷热。“给我个面子,把车留下吧。今天白大雪的人不会来了;都是发财,这批货给谁不都一样吗?”
另一个车窗钻出一个脑袋,手里拿着双管猎枪指着我,嘴里骂骂咧咧的吼叫什么南方方言。丧头立刻喝住了他,然后继续对我说:“右哥,大家都是混口饭吃。生意的事情有个诚信在里面;既然白大雪定了这批货,我应该给送到。”
“他的人不会来了。”我耸耸肩。“姓右的说话,什么时候有假?”
没错,我不会骗人。
不远处的海风充满着血腥味,由重到轻。白大雪的几个手下已经顺着海浪去海底乐园了。
丧头在车上听了我的话,有点犹豫。“我大哥叮嘱过,说就算白大雪不能来取货交易,这批货也要我原封不动的送回去……”
“无非是钱。”我觉得,用钱搞定的问题都不是问题。“我出110%,你跟你老大也有交代。”
丧头在车上也点了一根烟。“我老大不是看中钱的人。《和纹胜》已经一家独大了,对我们没有好处。我大哥又不喜欢陈默这小子办事太绝……”
“你知道今天为什么是我来吗?”我忽然问道。
丧头似乎猛然一愣,然后摇摇头。
“咱们打过交道,我觉得你人不错。”我仰着头,觉得有点累了。“恕我直言,你这车上也就四五个人四五条枪;刚才白大雪的人比这可要多。但是我们也能硬抢;我知道陈默来了不会跟你废话这么久的,他直接就要拿走。但是我不行;我不想干掉你得罪你们《越邦》,我想的是……取代白大雪的贸易位置。”
丧头吐掉了烟头。
“多说无益。”丧头不自觉的擦了一下汗。“我要是开车冲出去,你们也不一定拦得住。”
我看着这种集装箱式的大卡车,知道确实如他所言。所以我又点了一根烟。
“右子,你让开!我不想撞死你!”丧头再一次打着了火,车的轰鸣想起。
我没动,只是抽烟。
“妈的!那就别怪兄弟了!”丧头大吼一声,然后重达6吨的东风大卡猛的一窜。
周围的人纷纷亮出家伙,喊叫着“拦住他!”
然后车就停了。在距离我不到20厘米的位置。
倒不是我看黑客帝国看多了有了超能力,这辆怪兽能够停下完全得力于丧头狠狠的踩死了刹车。
丧头,《越邦》的二当家,知道,有些人撞得,有些人撞不得。
我笑了,如同一年前离开时一样,笑了。
“老规矩了。”我也吐掉了烟头。
丧头在车上,已经输掉了气势。他有点疲惫的擦着汗,说,妈的,为什么你会回来。
“撞我一个。”我缓缓抽出背后的手枪,用左手举起,瞄准了驾驶座上的丧头:“杀你全家。”
这不是恐吓。
这是事实。就像冬天冷夏天热一样的不可逆的事实。
窗户中那个刚才拿双管猎枪瞄我的后生再一次露出脸来,张牙舞爪的冲着我比划手里的家伙。然后他的脑袋挨了一枪托,狠狠的,血瞬间不是流出来而是喷出来。打他的人,正是丧头。
“你疯了??”丧头丧心病狂的喊道:“你还叫?你知道你指着的是谁吗?你没看到他肩膀的那个‘仁’字??想害死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