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之寒点头阮芳芳不放弃的问:“为什么?”
江之寒偏头看了阵旁边的树林回过头来说:“老实说我也说不太清楚。你也知道。萧亦武不是我的朋友。我和他也没有交情我相信你说的他其实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在刑警队的朋友也说团伙的核心成员把事情推给那些外围的人是常见的伎俩。很多时候他们要的是破案率到底是谁干的老实说并不是关心的重点。反正都不是好人不是吗?”
江之寒看着阮芳芳柔声说:“过去的虽然过去了但很多事情小不是光有时间就可以冲刷掉的。芳芳你曾经怀疑过一些事我不希望那样的怀疑像一根刺一样永远在你的心里。老实说八年确实太重了会毁掉一个人整个的青春。所以如果我可以顺手帮点忙的话我是不介意做个好人的。如果。他能够两年左右就出来也算是说得过去的惩罚。到时候不管以前的因果是什么我希望有一天你能够真的把这件事情放下来。”
阮芳芳怔怔的看着江之寒清澈的双眼仿佛一面镜子江之寒好像能从里面看到自己的倒影。
过了好一阵女孩儿扑哧笑了一声“你。还有雷锋叔叔的觉悟哦做了好事不留名。”
江之寒认真的说:“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阮芳芳笑了笑“也许你对他真有所触动吧。他在信里写了很多哼错别字也不少
他总算学会了检讨自己做的不好的地方不再一味的觉得被别人亏待了。他说。希望我真正能够把他抛在身后去享受我自己的精彩人生。如果那样的话兴许十几年后偶尔见面还能像朋友一样。”
江之寒咧了咧嘴“你可以吗?”
阮芳芳轻轻的说:“我想你让它变的更容易了。”
江之寒好像很欣慰的点点头“那就好。”
阮芳芳忽然又说:“我这次请了两天假来青州之前我去了一趟宁大
江之寒怔了一下“倪裳。还好吗?”
阮芳芳仔细的看着男孩儿他面容平静眼神深邃语气也没有波动一样。
她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她挺好的。在她们那里。呵呵。我开玩笑说倪裳就像被供奉起来的女神一样。”
江之寒垂下眼皮看着身旁的小溪没有说话。
阮芳芳说:“还记得那天下午我跑到你住的那个四合院你请我喝茶吗?”
江之寒看着小溪点点头。
阮芳芳说:“那时候。我真的相信有一天你”碍也会烟消云散的。这一次我和倪裳在她们学校那著名的玄文湖边坐到半夜。我们谈了好多关于七中关于过去关于梦想关于你。还有他。虽然倪裳和你一样不愿意说出来的永远不会说出来。”
看了眼沉默的江之寒她说:“但我现在的想法也不一样了我也不想知道的太多。你这样能干的人一向都是替人排忧解难的。我也帮不上什么。但是有一件事我想让你知道
江之寒转过头看着她。
阮芳芳轻声说:“至少现在她还喜欢着你。
。
在翠湖边的兴农山庄吃一条新鲜的鲤鱼然后走出来到暮色降临的湖边散散步。是难得的人生享受。
今天芳芳的话好像特别的多。她说起高中的岁月!说起自己的父母说起以前年级的人有些是江之寒认识的更多的他只听说过名字甚至连名字也不知道。阮芳芳讲起她和萧亦武第一次的约会说起她收到的第一封情书回忆第一次当面拒绝一个男孩儿的好意和新入大学一个月的感受。
江之寒只是静静的听陕芳芳的描述也把他带回到刚刚告别不久的那段岁月。曾经觉得无聊想要飞出那校园。现在已经能感受到甜蜜有时候会在梦里回去看一看。
天色愈的黑了天的颜色今于深蓝和黑色。远远近近的零星的灯火亮起来。暗黑的湖面上能模糊的看到树的倒影。
阮芳芳忽然停住脚步说:“我们回吧。我姐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
阮芳芳这个姐姐就住在学院一条街的附近。两人下了公车在有些黑的人行道上往前走。好像所有的话都已说完了一样沉默慢慢的笼洋住他们。
两个人慢慢的往前走任秋天晚上的风拂过面庞有丝丝凉意却很舒服像情人的手温柔的触碰。
阮芳芳忽然停下脚步指着街对面亮着灯光的一个大门“我姐的小区就在这里。”
借着街对面的灯光江之寒能看到她柔美清丽的容颜。他说:“我送你过街
阮芳芳摇摇手。“不用了。就在这里我有两冉话想和你说。”
江之寒心跳了一下嗓子忽然哑了他咳嗽了一声“你说
阮芳芳说:“还记得那个晚上吗?。还有那个新年前的下午在2路电车站前。。你告诉我。芳芳赶快长大吧长大了才能去争取你想要的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江之寒觉得心里一痛好像被触碰到了什么伤口。
阮芳芳看着他的眼柔声说:“可是。我不那么想长大。我还想任性多一会儿还想用这里去行事而不是这里。”她指了指自己的心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叹了口气。她说:“我总觉得选择了长大就再也回不去了就要习惯用理智和判断来走往前的路再也回不到以拼了。。但终于。我真的决定了之寒我要长大了。我要把我的青春抛在身后
江之寒笑了笑伸出手又停在半空。他说:“芳芳你年方二九也说什么把青春抛在身后”。
阮芳芳固执的摇摇头“我是认真的。你一定觉的我很古怪吧大老远的跑来打一场球说了好多莫名其妙的话。其实我是来告别的。。
江之寒皱起眉头“告什么别?”
阮芳芳深深的看着他“和我的青春告别啊。从此之后。我一定会也只会认真思考谨慎抉择。”
见江之寒愣愣的站存那里阮芳芳轻笑了一声“我的青春从他开始到你结束。之寒好好珍惜你可能拥有的吧再
转身短在身后飘起白衣的女孩儿径直的往灯火闪亮的地方走去。
江之寒下意识的伸了一下手却不知道想要抓住什么。阮芳芳?她的青春?抑或是他们的青春?
也许那个白衣女孩儿最纯真的年代在那个黄昏的篮球场上或者那个上午的旁听席上已经随风而逝了。
而自己的纯真岁月呢?是夭折在那个雷雨的夜晚吗?还是在七中操场边的那个早晨?或者是四合院独自看月亮的那些晚上?抑或是北山坡上那个紧紧的拥抱?
江之寒忽然有种冲动想要把那个白色的精灵抓回来抓回来很多很多的可能性。但最终他还只是定定的站在那里脑子里有些乱。
也许告别青春对她的人生是件好事。
也许芳芳在他的心中早已定格成那个黄昏操场上十七岁的白色
灵。
江之寒傻傻的站着看着阮芳芳走进那片灯火明亮的所在。
在大门口她回过身来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举起左手在胸前轻轻的挥了挥。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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