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原本是两家人凑起来准备商量他们订婚的事，可现在，从进门到落座不过是几句话的功夫，慕之言却一直在提陆锦念，无论是谁面子上都过不去。
顾父冷冷道：“怎么，之言你还没有跟陆家那个，划清关系吗？”
没等慕之言回答，沈雪琴立刻说：“划清了划清了，这离婚协议书都签好了，现在陆锦念也已经搬出慕家了，那个女人，跟咱们就没有关系了。”
“谁说我签了离婚协议书？那份协议早被我撕了。”慕之言说道。
“你说什么？”
“妈，你就是这么欺骗顾叔叔和阿姨的吗？”
沈雪琴的脸色立刻便如死灰一般：“之言，咱们之前不是都说好了吗？等你们订了婚……”
“我已经结婚了，并且近几十年内应该没有要离婚的打算，您不会是想让我犯重婚罪吧？”
慕北辰立刻出言喝止：“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
慕之言的表情依旧如往常一般不苟言笑，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拒绝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
顾家父母同样也是很要颜面的，当初若不是看中了慕氏集团这样的声名显赫，又怎么会愿意让女儿跟一个结了婚的人相亲。
而现在，事情看来已经有了定局。
“雁南，我们走吧。”顾父板着脸，站了起来。
顾母自然也跟着站了起来。
而顾雁南却没有动。
她盯着慕之言的脸，沉默良久，才说：“所以，我们……就这样结束了，是吗？”
“顾小姐天之娇女，作为生意伙伴，我们一直都合作得很愉快，不是么？”
“合作——是啊，只是合作。”
顾雁南心中愈发觉得齿冷。
可是，她不能怪任何人。
因为“合作”这两个字，是她自己提出来的。
是她想要以退为进，跟慕之言说，他们可以假装相亲，堵住双方家长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