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主任先是开口，拉出来了一个长音，这才慢慢解释道：“今天不是说从上面下来领导吗，人家现在已经走了，虽然对超市很满意，但对你似乎颇有微词。”
“对我颇有微词？”方卓一时发懵，似乎没有听清似的又重复了一遍。
“是的，实在是没办法，你知道不知道，全市有数的超市老板今天都已经上人家领导面前给你告状去了，讲出来的话那个难听啊，我都不好说。”
马主任不愧为左右逢源的个中好手，一开口就把自己给摘了个干干净净。
反正他主打一个明哲保身，站在哪一边可以到时候看情况再说。
“然后呢，领导怎么说？”方卓腾地一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连忙追问道。
“领导打算认识认识你，不过好在现在他去吃饭了，我这才找到机会和你说一声。”马主任还一副好人做到底的模样，“我看啊，方老弟你就跟他们道个歉，我再从中斡旋一把，这事儿肯定就过去了。”
马主任想得很好，只要方卓肯低头，他就能安抚起那些超市老板的情绪，到时候他再把功劳全都揽到自己身上，就那些人还不是为他所用？
回头再以领导的名义，让方卓稍微吐出来一点东西，他不仅两头有功，而且位置也变得愈发牢固了起来。
然而方卓听后却忽然冷笑起来：“就凭那些人，还用得着我去道歉？他们有什么办法就让他们用，我倒要看看这群滥竽充数的货能有什么能耐。”
方卓的语气很硬，毫无商量余地的硬。
换做其他人，很可能就主动把情况认了下来，左右不过几句话的事儿，但方卓不行，他受不了这种委屈。
仅仅凭这些人就想让他低头，那他这辈子不是白活了吗，更何况他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整治那些人还不是手拿把掐的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