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他儿女情长了,他的心里其实更在乎的是另外一个女子,虽然旁人不知晓,但是他却是最为清楚的,如今听苏墨雪这么一说,他便是放弃了进去的念头!
只见他转身看着苏墨雪道:“多亏爱妃提醒了我,不然我定是要犯大错了!”
苏墨雪这一得了君铭的夸赞,心下一阵甜蜜,而林清庭在一旁瞧了眼神暗了一暗,心中满满的都是嫉妒!
苏墨雪不过是在她后面不多久进了太子府的门,如今太子正妃之位一直没个着落她心里一直不踏实,好不容易将棉柔害得快要流产了,这半路又杀出个程咬金,她的好妹妹,竟是忽然造访太子府,并且还插手了这件事情!
只恨太子也经常来她院子里就寝,她也私下里吃了很多的有助于怀孕的药,却是一直没有效果,当真是让她心急不已,然而幸而苏墨雪那边也一直未曾有消息,她才放心不少!
屋子里,待清荨为棉柔施上最后一根针之后,便是拿出袖中的绣帕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随即与一旁的大夫说道:“多谢先生的帮忙了!”
这大夫原本从一开始对清荨的不屑再到如今,早已经对她是佩服不已,当下便是羞愧道:“是老夫太过愚钝了,竟是没想到你这小姑娘还有一身的妙手回春之术!”
清荨瞧他一说,当下便是笑道:“先生过奖,我这不过是普通治病的法子而已!”
转而清荨便是与这大夫稍稍聊了一些针灸之法,待时辰已过,再将棉柔身上的银针全都拔除之后,便算是大功告成了!
只见清荨继续说道:“劳烦先生你再帮姑娘开些补身子的药,虽然孩子是保住了,但是棉柔姑娘的脉象却还是不稳!”
这大夫听了自是点了点头道:“放心吧,这些我都知道该如何做了!”
棉柔此刻已经睁开了眼睛,忽而一脸的喜色道:“我的肚子不痛了,姑娘,你是神医吗?”
清荨倒是没想到她会如此一问,当下棉柔此话一出口,其他三个大夫各自脸色一变,尤其是那一直帮清荨为棉柔施针的大夫也是惊讶地抬起了头看着清荨。
“不知姑娘你师承何处,想来你这法子,纵观沧郡国,都是没一个大夫知晓的!”
闻言,清荨心中不禁腹诽,她好不容易帮这姑娘救回了她的孩子,如今她还给自己添了个大麻烦,当真是头疼的很啊!
“呵呵……”
清荨尴尬一笑,随即敷衍道:“我不过是得了一些子破卷残书,上面有一些针灸的法子,我便是学了些,倒也没想到学会了,论起资历来,我与各位先生自是不可比的,今日里若不是棉柔姑娘的情形与我在那书上瞧见的病症相似,我也不会如此顺利保住了她与太子殿下的孩子!”
她这么一解释便是听闻一人道:“既是如此,姑娘的那本残卷破书可还是在,能否借于我等瞧上一瞧?”
清荨本就是胡编乱造的理由,当下听别人问起,便是装作一脸可惜道:“我早前喜爱坐于窗前看书,一日大雨倾盆而下,那本书便是被我放在窗台边被雨水给淋湿了,糊了那上面的字便作废了!”
清荨如此一说,众人都是一副可惜之情,虽然都很想得到那本残卷,却也没有希望了!
待清荨与这几人聊完了天之后便是看向了此刻早已经疲惫不堪的棉柔道:“棉柔姑娘,今儿个您的孩子是保住了,您可得记着,往后定要注意自个儿的身子,切不可忧思,亦要多食一些滋补的膳食,方才能够保证你胎象稳固!”
如今棉柔早已不想之前那般歇斯底里了,只见她瞧着清荨一脸感激地点了点头道:“多谢!”
待清荨处理好这里边的事情之后,便是与三名大夫一起走了出来,君铭这会子一见门打开了,顿时一阵心急走上了前!
只见清荨笑道:“姐夫,棉柔姑娘的孩子保住了,多亏了这三位大夫呢!”
清荨可是一点也不想将功劳揽在自己的身上,因为她可是不想出名,当下太子心中自是十分清楚,也未曾多说什么,便是笑了笑道:“保住便好了,你们三个都下去领赏吧!”
闻言,那三名大夫便是谢恩道:“多谢太子殿下!”
转而那三人方是要走,却见领头地大夫却是有些踟蹰了起来!
只见他忽然鼓起勇气看向了清荨道:“不知姑娘出自何处,老夫想要往后多请教姑娘您的医术!”
闻言,清荨却是笑了起来,当下便道:“先生您方才莫不是没听见我喊太子殿下姐夫呢!”
清荨如此一说,倒是叫一旁的君铭看呆了去,这女子的脸上有着淡然,却也不失俏皮,听着她喊自己姐夫,虽然亲切,他却是觉得有些心冷,若她是林府的长女……他所娶之人便不会是林清庭!
想到这里,君铭猛然一惊,他竟是越发的糊涂起来了,清荨可是已经嫁与人妇了,况且她所嫁之人,对于自己来说可是十分的难得的人才,亦或者是他的朋友!
朋友妻不可欺,他如今竟是连这一茬都给忘记了!
随即,他便是压下了心中的念想,瞧着那名大夫道:“这位姑娘乃是国公府小侯爷之妻,也是本宫的二妹!”
君铭一发话,这几个大夫纵是想要在清荨那里多学到一些针灸之术,也是没有机会了,毕竟清荨的身份太高,根本就是他们攀不上的,想到方才他们还那么无理对这个女子,而她却是未曾与他们动怒,他们当真是运气好的很了!
不过一会子,三名大夫便是领着功下去了!
“姐夫,您快些进去见见棉柔姑娘吧,她今日可是吃尽了苦头了!”
清荨忽然一提醒,君铭才反应了过来,原本他刚来这里当时为了棉柔,如今却是一心总是想着清荨,为了掩饰自己的想法,他便点了点头,随即门前的老嬷嬷早已经让开了去了!
看着君铭走了进去,清荨却还未曾松一口气,因为林清庭却是没有跟着进去,而是留了下来!
待门前只留清荨与林清庭二人之时,林清庭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了,一脸怒意地瞧着清荨道:“二妹妹,你近日可是出尽了风头了,我怎的从未听说过你还懂医术这一说呢?”
林清庭的声音刻意放的很低,屋子里的人自是听不清楚,然而清荨也是装作不曾听明白,一副迷茫的模样道:“长姐,你方才说了什么?”
闻言,林清庭猛然一手拉住了清荨手臂,凑近了她的耳边阴狠道:“林清荨,你可千万别跟我装蒜!”
“呵呵……”
清荨一听,却是讽刺地笑了起来。
“长姐,你怎么好似有些气急败坏了呢?你方才不是还一副担心棉柔姑娘的模样吗,难得你是在欺骗太子殿下?”
林清庭一下子被清荨给说到了痛处,当下便是怒道:“我何曾欺骗太子殿下了,你不要在这里给我胡说八道!”
清荨瞧她这副模样,也不怕与她说破了,反正她早就已经成了国公府的嫡媳了,林清庭虽是太子侧妃,但也是管不到国公府里边的事情去!
只见清荨又道:“长姐,妹妹也是瞧见你心急的很,才出手帮棉柔姑娘的,你难道不高兴了吗?”
她此话一说转而却又是叹了一口气道:“长姐,你若是不想我出手帮棉柔姑娘,方才就该是阻止我的呀,你若是阻止了我,我定然不会出手帮忙的!”
林清庭被清荨这话一刺激,当下便是阴狠道:“林清荨,你不要在这里给我睁着眼睛说瞎话,你不是懂医术吗?这几日里你该是经常觉着胸口烦闷吧,难得就没发现出什么不对劲来吗?”
闻言,清荨便是一手捂上了胸口,一副痛苦的表情道:“长姐怎的知晓的,妹妹这胸口不知怎的当真是闷得很!”
林清庭一瞧被自己说中了,便是大笑了起来!
“呵呵……”
她便是捂着嘴笑着边是往回走着,并未跟清荨解释!
然而清荨却是站在她的身后一脸坏笑道:“长姐,忘记告诉你了,有件事情你可得转告一下母亲,其实在我未出嫁前,母亲每日里派泠儿为我端的燕窝,我从未吃过!”
林清庭一听这话,猛然一怔,随即转身问道:“那你如何会觉胸闷?”
闻言,清荨便是笑道:“长姐当真是糊涂了,我方才在屋子里待了那么久,当然会觉着胸闷了,不过这会子已经全然舒坦多了!”
林清庭听清荨这么一说,心中自是十分的惊骇,原本她与大夫人一直都以为清荨体内还中着毒,只是不曾想到,清荨根本就没有半点中毒的迹象!
这是怎么回事?
她不禁深思了起来,然而清荨却是笑道:“长姐,泠儿最近如何了,我自打嫁进了国公府便是没见过她了,她如今在林府里伺候主子,还如以前那般经常不见人影吗?”
林清庭听她如此一说,倒是明白了过来!
泠儿那丫头与府中家丁私下勾搭之事被大夫人给发现了,当下便是乱棍打死了,这一点大夫人有在写与她的信上提到过!
原是泠儿那档子事情早被清荨给知晓了,所以清荨便是拿这件事情威胁的泠儿,也就是说,从头至尾,泠儿便根本没让清荨喝过一碗大夫人让她送去给清荨的燕窝!
想到此处,林清庭只阴狠地瞧了清荨一眼,便急急地离去了,倒是清荨心中却猛然一跳,她来了太子府都有一上午了,再不回去,苏墨远定是要担心了,随即便也未曾与君铭说上一声,就急急忙忙的独自离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