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荨听宜妃这般说自己,自然十分的愕然,当即便问道:“娘娘此话何意?”
见此,宜妃开口道:“她人误会皇上对二妹的心思,但本宫不会,本宫不是看不出来皇上其实待二妹你的确有些特别,但是本宫是最了解皇上的人,他绝不会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而全然置朝堂与百姓的舆论于不顾!”
宜妃此话一说,倒叫清荨心中不禁替她叫好,她果真是君铭的知音,不然君铭也不会容忍她身在太子府的时候,便怀上自己的孩子罢!
“娘娘既然明白,却也不知今日所为何来?”
既然宜妃有意要与她讲话挑明了说,她也不再这般畏缩着,只要能够出了这宫墙,其他什么事情都好办!
宜妃见清荨有松口的迹象,当下便笑道:“本宫今日来,自然是想要劝二妹一句,皇上也有皇上的龙鳞,他定然不允许小侯爷手握我整个沧郡国的经济大脉,那样只会让皇上整日坐立不安,望二妹能写封信与本宫,本宫可代你转交给小侯爷!”
宜妃的意思很明显,她自然是叫清荨写封劝苏墨远放弃的信而已!
然而清荨最惊讶的却是,这宜妃是如何知晓苏墨远手握整个沧郡国的经济大脉的!
“皇上竟然连这件事情都告诉你了?”
清荨此番一问,却叫宜妃好笑道:“二妹说何笑话呢,此事如今沧郡国百姓谁人不知小侯爷便是正通钱庄的幕后老板,也便是墨元公子,可是小侯爷却迟迟不肯现身给皇上个说法罢了!”
这件事情清荨到也不曾听说过,想来晚香也不曾知晓,不然她也不会只告诉自己苏墨远不见了踪影的事情了!
想到此处,清荨更觉事态不对,照宜妃这般说,苏墨远是墨元公子的身份,也该是刚刚在百姓间传开来,晚香定然没来得及跟自己禀报,而宜妃又这么及时赶来,这消息自然是君铭放出去的!
“娘娘,其实这件事情,不是臣妇不愿意帮,只是……”
清荨话未曾说完,宜妃的脸色便变了,“只是什么?”
只闻清荨继续道:“只是臣妇心中十分自信,相公他根本就不会在乎那些钱财,可是他如今不见了踪影,定然不是因为他想要躲避皇上,肯定是有什么突发的事情绊住他了,害得他无法分身而已!”
宜妃一闻清荨如此说,自然也不解了,可是她仔细研究清荨的脸色,到也未曾看出什么异样了,想必,这其中定然真有什么事情!
忽见她立即起身,随即开口道:“既然二妹这般说,本宫便信你这回,二妹放心你是本宫的恩人,后宫多有妃子想要对你不利,有本宫一日在,也绝不会让你陷入危机的!”
清荨到也没想到宜妃在临离开前还丢下这么一句话,若是不曾听过苏靖芸的教诲,清荨心中对她必然感激,可是如今她却更觉宜妃心思深沉了!
她今日里来与她说这些话,很显然是暗地里是得了君铭的授意,不过这件事情事关重大,宜妃与自己说,自然是因着君铭顾及着当初自己与宜妃有些恩情,相信自己不会有排斥之心罢了!
看着宜妃一只脚已经快要踏出去了,清荨忍不住还是提醒了一句。
“不知宰相大人可是已经被西域大太子带出沧郡国了?”
清荨这般一问,宜妃身子猛然一震!
的确清荨已经想出了一些头绪来,除了姬无双,还有谁有那个能力能绊住苏墨远,当初姬无双可以隐藏身份,待在沧郡国里,那么现在呢?
他口口声声说要将宰相带去西域问罪,孰不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或许一直还滞留在京都里,密谋着他的计划!
宜妃不曾转身说话,但是她脚下的步子却越发的快了起来!
看着她匆匆离去,清荨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姬无双可是西域的大太子,连年来,西域虽然每年要进贡沧郡国,但是近几年西域的名声渐渐壮大,姬无双又是那般心思缜密之人,他来一趟沧郡国,绝不是只为了让她陪田霜霜走完生命的最后一程,也绝不是仅仅要带走宰相!
他要的是什么?
他那样一个人,野心昭然若揭!
“晚香!”
清荨突然大声一呼,只见晚香急急忙忙地走了进来道:“主子,发生什么事情了?”
只见清荨道:“西域定然也垂涎于相公手里的正通钱庄,你让宫外的姐妹们全都集结起来,必要时,小侯爷若是有了消息,让她们定要助小侯爷一臂之力!”
得到清荨的命令,晚香自然恭敬道:“属下遵命!”
随即便见晚香也急急离开!
是她一时大意了,竟然没有料想到这一点,姬无双那样的人,性情变换不定,但野心定然不小,也不知苏墨远到底是不是被他给困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