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笑了,我看到了。”易焕拍了拍肩膀,“要睡觉靠着。”
“我不困。”
易焕撑着下巴,看着窗外晴朗的云朵,问道:“是不是肖叔出事了?”
“住院了。”
易焕没再问,手一点点往她那边伸,抓住了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她看向他,只能看到他的侧脸,想把手抽回来,却被他握的很紧。
飞机上很无聊,她靠在椅背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易焕给她盖了小毛毯,在她脑袋往一旁偏的时候托住她的脑袋,放在了肩膀上。
下飞机之后还要转车,从市里到县里,再从县里到镇上。
肖倾韵赶到医院的时候,外面天快黑了,病房里空荡荡的,只有肖大志一个人躺在床上。
肖大志看到她很高兴,又很紧张,“没啥大事,你要是忙就别回来了。”
“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为什么会住院,你的脚严不严重?”肖倾韵压着怒意,生硬的问。
“没啥大碍,都让你不用回来了,你们年轻人在外面打拼不容易,不用专门跑这一趟。”
“好好的为什么会摔倒?”
肖大志眼神闪躲,顾左右而言他,肖倾韵看破没说破,一肚子气,没憋住,爆发了,“你要是真不想我回来就别给我打电话,打了电话又说这样的话,你不是成心折腾我是干什么!”
肖大志连忙摆手,“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这女娃子怎么回事,老人都住院了,你还在大呼小叫,有你这么当女儿的吗,良心都被狗吃了!”护士进来,看到肖倾韵在那里发脾气,看不下去,开口怼了几句。
“你别说她,是我这个当父亲的不好,让她受委屈了。”肖大志开口解释。
易焕一直没开口,默默的站在一旁,有些事不是他能插手的。
“住在这边是吗,姓肖的,我们陈家跟他们没完,太欺负人了。”
“好啊,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想怎么样,把我们往死里逼不成,把我逼急了老娘跟他们同归于尽。”
“姓肖的你给我滚出来,有什么话咱们当面说清楚,在背后使什么阴招,亏心事做多了,难怪生不出儿子!”
外面吵吵闹闹的,一大群人,医生拦着他们,还被他们骂了一顿。
肖倾韵变了脸,开门要出去,被易焕拦住,“你在里面待着,我出去看看。”
陈家父母带了一群亲戚,浩浩荡荡,把阻拦的医生推到一旁,一副要找人干架的架势。
陈家父母看到易焕,语气很不好:“又是一个多管闲事的,滚开,这件事跟外人没有任何关系,姓肖的躲着算咋回事,别当缩头乌龟。”
易焕看到人群中有个坐轮椅的男人,快三十岁的男人看起来显老,脸上有痘痘,看惯了娱乐圈的俊男美女,咋一看这人,真够寒碜。
“有什么事跟我说。”易焕完全没有要让的意思,一只脚踩上门框,后背靠着墙,大长腿横亘着,要是陈家人想进去就得从他□□爬过去。
这个举动无疑惹怒了陈家人,陈母干嚎:“杀千刀的,居然这么侮辱人,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陈父脸色很不好看,指着他,“小伙子,这是我们跟肖家的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不想惹麻烦就给我滚一边去。”
易焕轻笑一声,“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一个躺在病床上的老人,要点脸好吗,看看监控,把你们全拍下来了,到时候别颠倒黑白,说你们被欺负了。”
陈父看了一眼监控,咬着牙问:“你到底是谁?”
“肖家女婿,有什么事跟我说,别打扰他老人家。”
陈母不屑哼了一声,“原来是那个贱女人的男人,小伙子我看你年纪轻轻,人长的不错,怎么就眼瞎了,肖倾韵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年纪轻轻就勾引我儿子,还联合那个野男人把我儿打成这样,劝你一句,别被她那副皮囊迷惑了,肖家没一个好东西。”
肖倾韵要是会勾引人早就勾引了,娱乐圈那么困难的几年,她从来没想走过捷径,她怎么可能勾引人,还是勾引那么丑的男人!
“有什么事直说,别跟我扯那些有的没的。”
陈父看出来他不好惹,过来就是为了解决事情,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搞得太复杂,“沈川那个劳改犯出来了不学好,居然又来伤害我儿,要不是我儿命大,早就被他捅死了,姓肖的要是不会教育儿子,那我们教教他。”
轮椅上的陈家明撩开衣服,腹部上抱着纱布,有一块地方浸出丝丝血迹。
陈母抹眼泪,“幸好我儿子命大,不然就要被那个杂种捅死了,我要他一辈子蹲牢,吃一辈子牢饭!”
易焕弯起唇角:“那是你们和杂种之间的事,跟肖叔没有任何关系,你们现在离开我当一切事都没发生,不然我现在报警。”
沈川被抓了,陈家想出口气,只能找肖大志,把肖大志教训一顿,以后那个杂种肯定不敢乱来。
谁都没想到半路掉出来个程咬金。
哐当一声,房门打开,肖倾韵出现了。
她看见陈家明的时候瞳孔缩了一下,努力保持冷静,“沈川不在这里,你们要找出去找,别在病房闹事。”
陈母一看见肖倾韵,指着她鼻子大骂:“小贱货,把我儿子害成这样,你倒是活得潇洒,老天爷怎么不劈死你个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