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手里捧着招标文件,还在汇报数据,却没留神前面鹤爵突然停下了脚步,自己差点就迎头撞到他后背上。
急忙刹住脚步,不解抬起头:“老板?”
鹤爵站在办公室门口,也不知看到了什么,身体微微顿一下,然后便抬高一只手向后摆摆。
小陈理解了他意思,回头跟后面几个人摇头示意:“大家都先回去吧。”
几个高管面面相觑,不是说要碰一个紧急招标会,怎么又让回去了。
虽然奇怪,却也没人敢置喙老板决定,当下都带着东西匆匆离开了。
小陈再回头时,鹤爵已经进了办公室,还在里面把门给关上了,他低头看一眼手里文件,叹气。
看这情况,八成是叶小少爷过来了,那他今天估计是回不了自己工位,正好他要去找市场部人碰一下最新调研策划方案,去他们楼层先混着好了。
小陈愉快去给自己找新工位,而同一时间身处办公室里面叶雪理也同样鸠占鹊巢,正霸占着别人工位。
被霸占工位人正一步步向他走来,身材高大,气场逼人,好一个霸道总裁,但是他这个霸道总裁刚才却被人命令去倒咖啡。
瞅着端坐在宽大真皮座椅里小家伙,此刻正微微瞪着眼睛看向他,尴尬又无所适从模样,鹤爵只觉得新鲜极了,刚才在会议室积攒火气和躁郁此刻也全都消散殆尽。
叶雪理看他越走越近,似乎终于回过神来,下意识要从椅子上下去,却被鹤爵按住肩膀不让他动。
低下头看着他,嘴角噙笑:“小叶总要喝什么口味咖啡,意式浓缩还是拿铁,要不要加糖?”
叶雪理羞耻不行,既然都已经被他打趣了,干脆也厚着脸皮顺着他话接下去:“叶总就是叶总,就不用加个小字了,你这个员工工作不是很到位啊,连总裁喜欢什么口味咖啡都不知道。”
鹤爵眼睛里笑意更深:“可我怎么记得,叶总并不喜欢咖啡,而是喜欢我特调牛奶呢。”
鹤爵这个人表面上看起来衣冠楚楚,斯文优雅,可骨子里却也和其他普通男人没什么两样,偶尔也喜欢说些粗俗没营养荤话。
就比如现在这个“牛奶”,叶雪理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肯定不是普通意义上牛奶,在脑子里过了两圈,脸立刻就红了,冷哼一声打开他手:“真是没有规矩,这种话也敢随便在老板面前说,小心我炒你鱿鱼。”
别说,“炒鱿鱼”这几个字说得还挺有气势,真像个小周扒皮,鹤爵在心里说了句“可爱”,继续扮演着贴心下属角色:“叶总教训对,我以后不敢了,那不喝咖啡了,咱们做点别事吧。”
叶雪理被他哄得一愣一愣,不解看着他:“别事?做什么啊。”
鹤爵伸手扯了扯领带,可能是在会议室一直在吹空调原因,他身上衬衫有些软塌,略弯下腰,领带松松挂在脖子上,竟然有几分雅痞邪气性感。
贴近叶雪理透着一层浅浅肉粉色耳廓,柔软灼热吐息还夹杂着烟味:“潜规则,叶总考虑一下吗。”
叶雪理身子一震,慢慢,大片红晕爬满他本来雪白后颈,又逐渐蔓延到耳根和脸颊上,他难为情厉害,终于是进行不下去这糟心角色扮演,伸手去推鹤爵胸口:“你怎么这么讨厌,就会拿我寻开心。”
鹤爵握住他手,隔着一层衬衫,让他感受自己滚烫体温:“跟我潜规则很舒服,叶总只要躺着不动就好,我会好好伺候你。”
越说越不要脸了,叶雪理受不住,起身就要走,却被人从后面拦腰抱住,用力搂了回去。
叶雪理惊叫一声,整个人被揉进男人宽阔坚硬胸膛里,鹤爵从后面抱紧他,低头埋在他脖颈里,痴迷亲吻深嗅着,像是戒断许久重瘾患者,叶雪理就是让他疯狂迷恋着甜蜜罂粟。
“宝宝,别动,让我抱抱,乖,一会就好。”
叶雪理听到他沉闷嗓音,不知道是不是抽太多烟缘故,有点哑,又含着浓重疲惫,他一时不忍,便停下挣扎动作,伸手握住搂在腰间手臂,侧过脸贴着他头发轻轻蹭着:“你是不是太累了啊,你都是这么成功大老板了,就不能不让自己这么累吗。”
他说着,心疼不行,在鹤爵怀里转过身,伸出手臂努力抱住他结实腰背。
感觉到小家伙对他无言安慰,鹤爵深吸一口气,轻声笑着:“宝宝既然这么心疼我,就让我潜规则一次好不好。”
竟然还在想这种东西!叶雪理气得不行,抬手在他后背上用力打了一下。
打完又觉得心疼,嘟起嘴巴在他胸口亲亲,感受着他身上紧绷绷肌肉,搂紧他腰,仰起头,脸颊通红:“那我,要怎么做啊。”
鹤爵眸底深处是化不开浓重欲_望,叶雪理话音刚刚落下,便收紧手臂把人直接抱起来放到办公桌上。
动作太粗暴,上面文件和钢笔都被扫到了地上。
叶雪理也注意到了,坐在冰凉坚硬桌面上,一想到这里是鹤爵平时用来办公地方,价值千万甚至上亿合同文件都是在这里签署批阅,他就觉得异常羞耻,用力闭了闭眼睛,脸颊红快要滴出血来。
鹤爵看着他现在模样,难耐粗重喘.息:“宝宝,其实上次在办公室时候,我就想在这里干.你,就在这个办公桌上,我想你想得都快疯了,可是那时候是第一次,我怕你受不了……”
鹤爵说每一个字落在他耳边都显得格外惊心动魄,叶雪理不知道他竟然一直都在想这种事,难为情呻.吟出声:“我,我现在也受不了……”
鹤爵轻笑,抬手把他身上大衣脱掉,叶雪理伸开手臂让他脱,乖顺不行,仰着脸,眼睛里都是潮湿水光。
鹤爵看着面前人,叶雪理穿得是一件浅米色打底,映得他肤色雪白,小高领款式,更衬得他脖颈纤长,领口一簇花样刺绣,艳色红,灼眼妖娆。
鹤爵目光里像是有火舌,隔着单薄衣衫在他身体每一处重重舔.舐,明明没有实质性动作,叶雪理却止不住浑身颤抖。
好像他只是用这样视线,就已经将自己狠狠侵_犯了一样。
“鹤爵。”叶雪理身上烫得厉害,他不想总是处于被动那一方,便红着脸,壮着胆子伸手去解鹤爵腰带。
头顶传来一声低哑轻笑:“宝宝这么迫不及待。”
叶雪理手抖得像帕金森重度患者,越是着急那腰带和拉链就越是跟他作对,怎么解都解不开,最后险些要恼羞成怒。
一只大掌把他两只手都包住,叶雪理抬起头,满眼焦躁看向头顶人:“鹤爵,我想要,你给我……”
鹤爵心尖都在发颤,抬起他下巴亲他:“给你,命都给你。”
话音甫落,却又起了逗弄心思,鹤爵弯起唇角,故意笑得邪魅,在叶雪理疑惑眼神下突然俯身将人压倒在宽大桌面上。
叶雪理惊呼一声,要不是鹤爵及时将一只手垫在他后脑,他肯定被这一下磕得脑震荡。
气得抬头去瞪他:“你又干嘛啊。”
鹤爵咬一下他嘴唇:“叶总,你好好躺着,让小鹤来伺候你。”
叶雪理羞不行:“什,什么小鹤啊,你怎么还没玩够。”
鹤爵却一本正经:“男秘书小鹤,活很好,叶总真不想试试吗?”
叶雪理受不了他厚脸皮,但不得不说,这种角色扮演还真有那么点刺激,怪不得程默给他推荐片子里好大一部分都是各式各样扮演play。
看鹤爵这么认真,他也忍着羞耻努力让自己入戏,仰起下巴,低垂着眼睫睨着他,一副高贵冷艳模样:“活好不好可不是光靠一张嘴说,你们叶总阅人无数,在你之前有那么多任男秘书呢,你要是干不好,明天就会跟之前那些人一样,给我卷铺盖走人。”
小东西,这时候了还敢这样刺激他,简直找死。
鹤爵呼吸粗重,大手用力捏了一把,把他们叶总弄得腰身直直弹起来,“啊”惊叫一声。
这一嗓子娇软吟哦,听得叶雪理自己耳朵都发烫,臊得眼尾通红。
鹤爵低低笑:“叶总叫得真好听,再多叫两声。”
叶雪理又气又急,终于受不住,抬起两条腿夹_住他腰:“你干不干,不干我换人了。”
“你敢。”鹤爵突然在他脖子上咬一口,眯起眼睛:“小荡_妇,这就来干_坏你。”
一片兵荒马乱之际,叶雪理混沌大脑还留有一丝清醒,伸手抓着鹤爵头发:“等,等一下,套,套.套。”
鹤爵呼一口气,满脸都是被欲望扭曲神色,眼底浓云翻滚,低声骂了句脏话,粗声道:“在哪里。”
叶雪理心口狂跳,被鹤爵现在样子激得腿软,伸手去抓旁边脱下来大衣:“口袋,左边口袋里……”
鹤爵把衣服抓过来,果然从口袋里翻出几个薄薄小盒子,粗略看一眼,无奈笑道:“宝贝,你是不是太小瞧你男人了,尺寸都太小了。”
“啊?”叶雪理傻眼,刚才买时候他只顾得害羞了,根本没仔细看,想着多拿几盒,总会有一个合适,没想到还是不行。
鹤爵忍得难受,也没心思再跟他搞下去,抓住他两条胳膊掀到头顶,低头堵住他柔软嘴唇,含糊不清说:“乖,就这样来,一会好好给你洗干净。”
………
一通翻天覆地折腾,颠来倒去,从黄昏倾覆,到星辰漫天,月光透过落地窗洒下一片银白,映出办公桌上狼藉。
往日庄严气派只用来集权办公地方,此刻却俨然成了某些人作乐温床。
只是这温床太硬,膈得人前胸后背都疼,叶雪理像块被摊煎饼,被人前后左右烙,从里到外都被烙熟了,身上一处好地儿都没有。
某人吃饱喝足,瞅一眼桌上他刚刚掌厨完成大餐,食髓知味般:“叶总,对男秘书小鹤服务还满意吗?”
叶总咬牙切齿力气都没有,抬起一条手臂,光.裸柔滑,上面却遍布着粉紫色暧昧痕迹,没坚持两秒又软绵绵跌下去,有气无力骂道:“以下犯上,明天,就炒你鱿鱼。”
说话时嗓子都嘶哑没法听,鹤爵心疼,把人小心抱起来,也不去看桌面上那片狼藉,抱着他走到旁边沙发,轻轻放下来。
“先歇一会,马上再给你洗澡。”
叶雪理实在是累极了,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闻言还是掀开眼睛,眨掉里面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