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衣抬头看着矗立在山顶上那庄严肃穆的佛寺,心情突然变得很复杂:“过几天就是八月十五了,月亮又要圆了。”
谢婠诧异道:“你出家还挑日子!要不要我请钦天监帮你选个黄道吉日?”
“你才出家,你全家都出家。”
绯衣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冲着谢婠大声怒吼,甚至还推了她一把,气呼呼地往前走。
谢婠被喷了一脸的口水,懵圈了,一个娘娘腔,脾气这么大,太不像话了。
她愣愣地看着绯衣远去的背影,对容殊说道:“下次,他要是敢再发我脾气,你一定要提醒我,我要亲手弄死他。”
“过几天就是师父的生忌了。”
“什么情况?”谢婠不明白,“你师父的生忌,他为什么这么暴躁?”
确实是有点反常。
每年这个时候,绯衣都会茹素三日,没想到今年竟会来皇觉寺诵经礼佛。
容殊也觉得有些意外,一路信步,从石阶上往下走:“欠人家的,总要还。”
谢婠再一次闻到了八卦的味道,以两人如今的关系,这徒弟们和师父的二三事,应该是可以一起分享的吧。
可是,容殊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看他的样子,似乎也不打断再继续说下去。
谢婠正纠结要如何开口询问,才不显得唐突,容殊已经负手走出很远了。
谢婠跟了上去:“那个,你可不可以,能不能......”
“想知道,问绯衣。”
谢婠翻了一个白眼。
很长一段时间,两人无话。
谢婠轻咳了一声,问道:“往年中秋,宫里都会设宴,你会去吗?”
“你敢不去吗?”
“我能邀请你一同去吗?”谢婠目光灼灼地看着容殊,既紧张又兴奋地说道,“以我夫君的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