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明玥紧绷成一根弦,一动不敢动。
但周自恒放开了她手腕,转而扣住了她精巧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他再贴上去,吻住他的唇。
这一次的亲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肆无忌惮,似乎是因为独处一室,让他有了更多的想法。他的唇很热,舌也很热,用力吮吸明玥的舌尖、唇瓣。
周自恒的手再次移动,贴在她的后背,沿着她脊背的弧线往上,最后停在了内衣的带子上,不动了。
他在沉重地喘息,明玥闭着眼,睫毛有一点汗湿,像是海棠沾了露水。
这样的一吻结束后,周自恒放开她,又像是安抚一样,亲了她额头一下,“你还不到十八岁。”
所以他只是想同她睡在一间情侣双人房,睡在一张情侣双人床,抱着她,这样的感觉就已经很好。他点破了这一点,明玥的心绪平静下来,但又很突兀的,她有一点失落。
周自恒已经拿了衣物进浴室洗漱。
明玥使劲搓了搓自己的脸颊,觉得她也跟着周自恒学坏了。
最后这个初到张家界的夜晚,她是在周自恒的怀里度过的,同样的沐浴液的洗发水让他们身上的气息重合。明玥在火车上睡了两三个小时,到了晚上九点半,依旧不觉得疲惫,而周自恒则是因为心猿意马,而精神抖擞。
“如果我爸爸真的知道了,他会真的拿着高尔夫球杆来打你,甚至有可能会把你打骨折。”明玥侧身躺着,背对周自恒,轻声说。
她是在随意找着话题,但周自恒已经走火入魔,随便一个念头,就能联想起许多画面,于是他脱口而出:“是第207根骨头吗?”
人只有206根骨头。
周自恒说这句话,是在调戏她。
“说不定真的会打断。”明玥再一次吓唬他。
周自恒慢慢靠近她,贴着她的背,身上很热,也非常硬,他以非常严肃的口吻,说着非常下流的话:“那我也不怕,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何况是他肖想了多年的月亮。
于是周自恒心里的火苗再一次轻易地被勾起,索性把她整个圈进怀里。
明玥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得他说话。
“我想这一天很久了。”周自恒喟叹出声,低下头,鼻尖蹭着她的精致的锁骨和雪白的脖颈,呼吸略微沉重,“你知道我第一次做春梦是多大吗?”
他身上有一些很浓烈的荷尔蒙气息,沐浴液的香味都掩盖不住,黑色的发丝蹭着她的耳廓,很痒。
痒到了明玥心尖上,于是明玥不敢乱说话。
周自恒自问自答一般说出答案:“是十四岁,你初潮到来的那一天,我在梦里梦到了你。”
而现在他已经半只脚跨进二十岁的门槛。
明玥觉得这样的对话很羞耻,又莫名让她心里有一点甜蜜。她努力寻回一点残存的理智,颤声告诉他:“这……这是正常的,书上说,这是青春期的性冲动。”
“你说的很对。”周自恒愈发靠近她,“但我克制不住冲动,而且你又总是勾引我。”
这一次明玥没有反驳,因为她感觉到周自恒放开了她的手腕,手掌从她的腰际往上,带着火苗一般,一直蹿到了她的胸前。她依旧穿了内衣,但是睡裙的布料实在是很单薄。
周自恒就隔着两层布料,不轻不重地握住了她的雪白。
明玥浑身无力,手推着他的胸膛,像是在推拒,又像是在邀请,有一点意乱情迷。
“它们长大了。”周自恒说,“我记得它们以前是小奶桃儿。”
“那现在呢?”明玥脱口而出。
她说完有一点后悔,咬着唇。
但这样更让周自恒心旌摇动,带有一点怯弱的楚楚可怜的美丽。
“现在长成了上品蟠桃。”周自恒重重地亲了她锁骨一下,随即回答道。
他在说话间依旧有心思同她的内衣扣子奋斗,很显然,他没有五秒钟解开内衣的本领,明玥想,或许给他十分钟,他都不一定解得开。
解不开内衣,周自恒就有点傻眼。
明玥反倒咯咯笑起来。
“你好坏。”周自恒气嘟嘟。睡觉穿内衣,明玥显然是用这一招来对付他。
他生气的时候格外孩子气,嘴巴都翘到天上,好不委屈可怜。
“没有你坏。”明玥与他犟嘴。
周自恒哑口无言,索性把被子从床头拉过来,整个盖住自己的脑袋,埋进去,蜷缩成一颗球。
“我们是要盖着棉被纯聊天了吗?”明玥问。
“不。”周自恒的声音从被子底下闷闷地传出来:
“我们是要盖着夏凉被纯聊天。”
明玥再次被他逗笑,笑个不停,周自恒有些羞恼,耳朵尖都红透了,恶狠狠凶她:“睡觉了,不然我就要吃桃了!”他把被子分了一半,盖到明玥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开一下婴儿车,趁高考小朋友不在。
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