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眨眼间功夫,五六人已经躺在了地上,人群明显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乱了起来,黑暗中都分不清楚彼此,顿时混乱起来。
本想暗算对手,不成想对手好似已有防备,事情看来败露了,张延思心中一慌,就想往后退入人群,求得保护。
张承奉左右砍杀,腾挪躲闪,厮杀虽然激烈,但与以往不同,感觉有使不完的气力,横刀也变轻了,数个贼人围攻也应付得游刃有余。眼角余光发现张延思退走,
于是,张承奉也不废话,奋起神力,一刀从下而上给面前贼人开了膛,格挡住另一贼人的斜劈,极速前进让过此人,给后边的浑鹞子料理,拎着刀大喊一声杀便冲向了张延思。
两个护卫嘶喊着上来阻拦,一人使刀当头砍下,张承奉也不躲闪,横刀一格,迅速急进贴身,一个头槌撞在对方鼻子上,其人后退几步丢了刀就想去捂鼻子,张承奉趁势一刀抹了他的脖子,血溅了一脸,此时也不是恶心的时候,抹了一把脸,侧身又躲过一人的长刀,顺势转到了他的背后,也不用回头,一个后蹬腿,将人踹翻在地,后边浑鹞子拳头大的铁骨朵上来就是一下杀了他。
两人前后互相配合,前面只对一人,其余也不理会,直接躲过攻击留给后边的浑鹞子,因此张承奉冲刺速度极快,不一会儿已杀出重围。
阴仁贵也没有闲着,在房内依次点燃了几个油罐,然后瞄准人群密集的地方猛的投了过去,人群正和张承奉浑鹞子打的不可开交,人脑袋都打成了狗脑袋,哪里还会留意房间里还有一个人,还无耻地投掷油罐,油罐砸在人群中四分五裂,里边的菜油四溅,顿时混合着火苗呼啦一下子点燃了好多人的衣服,惨叫声响成一片。人群乱做一团,慌忙扑打自己身上的火苗。
阴仁贵趁机溜着墙,让自己始终在黑暗中,借着院中乱哄哄的机会,砍翻了面前的贼人,三步并作两步,翻墙溜出了刺史府。
眼见两个杀神满脸满身的鲜血与碎肉脑浆直奔自己而来,张延思腿肚子就是一软,心中便已发慌,知道自己不是对手,转身就逃向前院,慌忙中大声惨叫道:“多措,快,快,快来救我。”
张承奉怎么可能让他逃掉,健步如飞,几步赶上。手中横刀就要砍下,背后破风之声传来,一柄大斧正夹着劲风当头砍下。张承奉只得舍了张延嗣,一个侧滚,堪堪躲过了大斧势大力沉的一记劈砍,背心处的锁甲划出一道火花,然后又接连挡住了几记重斧,手臂都震得发麻。
“哈哈哈,小子有两下子,来来来,再来吃某家几斧”多措大笑着说又冲了过来。
前世的张奉就和你们这类人斗了四年,还会怕你,如今穿越重生,便再和你们斗上一斗。
“回鹘鼠辈,背后偷袭算什么英雄,爷爷今日三招杀汝,杀!!!”张承奉也不含糊,挺刀杀过去。
双方冲到近前,多措一个力劈华山,重斧当头就是一下,张承奉一手握刀把一手控刀刃硬接了一击,退了一步,又利用步伐闪到身侧,刀刃划其胸腹,多措也不是寻常兵卒,重斧改为横扫,是要将张承奉斩为两段,张承奉就地一个翻滚,横刀就势划断了多措脚筋,多措虽然身高力大,但是下盘不稳踉跄着歪向一边,张承奉飞身斜劈,身体重量加上腰力竟然将多措从肩头到腰胯斩做两段。
三招就见了分晓,堂堂回鹘可汗帐前近卫就被了断。一下子院内都安静下来,众人都呆若木鸡,一时都没了主意。
电光火石之间解决了全场最强武力者,也不去管场中剩下的喽啰,横刀脱手飞出,准确扎在马上要跑出院门的张延思大腿上,张延思直接脚步不稳,跌出去撞在门柱子上,大口吐了几口血,眼睛中也仿佛升起了漫天星斗,除此什么都看不得了。追上去,提起张延思架在身前,手里横刀贴着脖子一用力,叫道:“叫他们都给我住手。否则我宰了你这贼逆。”
“呸”张承奉吐了口血痰,刚才好像是被重斧震伤了。
感觉脖子一阵剧烈疼痛,血也流了出来,张延思感觉自己都要晕过去了。这叔父家的傻小子虎得很,真的能干出这种事。连忙大声喊道:“都给我住手,这是场误会,误会啊,承奉,我是你大哥延思啊。”
“去你妈的”张承奉闻言大怒,用刀把对着张延思鼻子就是一下,鼻血瞬间就喷了出来,又酸又痛,吓得张延思哇哇大哭。
“鹞子,不要恋战,架着这怂货。我们去前院。”张承奉将张延思甩给浑鹞子。自己也不去管内院中剩下的几个贼人,当先向前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