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儿子陷入沉思,显然是听了进去,张淮鼎老怀甚慰,孺子可教矣。
张淮鼎问道:“今日去曹家了?”
张承奉从沉思中惊醒,连忙回答道:“是的,父亲。孩儿前来正是有一事不解,想请教父亲。”
“何事令我儿不解?说来与为父听听又有何妨?”张淮鼎微笑着鼓励道。
张承奉也不隐瞒,将下午在曹家与曹二郎见面之事合盘托出,全部告诉了张淮鼎。
然后有些不解地问道:“父亲,你说曹家二郎奇怪不奇怪,孩儿本是去和他谈肥皂生意的合作,他为何会将曹家的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说于我听?”
张淮鼎听了后沉吟了一会儿,然后回答道:“曹二郎,为父甚是看重,此人年纪只比你大五六岁,但是干才已现,为父好好历练他一番,将来交给你使用,但又恐怕你年纪太轻,无法驾驭。如今将一些曹家把柄底细交给你,是要为父放心,给曹二郎更进一步铺路呢。曹家人经商一流,看来这做官的本事也是历练出来了。”
张承奉明白了,原来是这个原因,难怪自己理会错了。
看来官场上的人见人直说三分话,每句话都暗含深意,果然不是假的。
“父亲的意思是曹家认为曹二郎可堪大用,想在官场上更进一步?曹家在全力栽培曹二郎?”张承奉继续问道。
“应该是的。曹二郎干才确实难得,什么事情交给他都办理的条理分明,丝丝入扣。别人挑不出什么破绽来。再过十数年,以曹二郎之才可为宰辅。看来,为父应该给曹家吃个定心丸了。”张淮鼎好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说道。
“啊?什么定心丸?”张承奉连忙问道。
“为父打算等端午一过,便择日为你加冠,然后就向曹家提亲,你看可好?”张淮鼎微笑着看着儿子说道。
“曹家提亲?曹家哪位?”张承奉连忙问道,装着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看着儿子扭捏的表情,张淮鼎笑了,说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也不小了。该娶妻生子了,为父还想早点抱孙子呢。”
又接着说道:“曹家未嫁的小娘子中你可有相中的?曹盈达膝下现有十娘,十一娘正值当嫁之年,盈达的大兄曹安达家有八娘,十三娘,十五娘都年龄正合适。”
张承奉突然想起了,今天才在曹家遇见的两位曹家小娘子,老爹就要自己结亲曹家,这世上的事情就是这么巧。
既然有缘,那就是你了。
张承奉于是也收敛心神,庄重地说:“十三娘孩儿今日见过,贤良淑德,是孩儿良配。”
“哈哈哈,好,好。既然如此有缘,等端午后给你加冠后,为父就去给大郎你提亲。”张淮鼎大笑着说道。
“多谢父亲。”
“对了,端午节敦煌有打马球习俗,大郎你是知道的,你不是一直想要参加,只是往年你还小,为父和你母亲一直没有同意,如今你可愿参加?”张淮鼎问道。
“太好了,孩儿求之不得。孩儿一定战胜瓜州押衙队!”张承奉大声地说道。
“口气还不小呢,你知道要代表沙州,先要打败沙州军才行。”张淮鼎笑着说道。
“父亲,您就瞧好吧。孩儿有信心。”张淮鼎对此很有信心。
“嗯,那就好。只是不要伤了自己才好。”张淮鼎说道。
“放心吧,父亲。”张淮鼎说道。“那不打扰父亲了,孩儿告退。”
“嗯,无事就早些歇息,明日记得把南行海西的书状呈上使府衙署,大家议一议。去吧”张淮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