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摆摆尾巴,步态优雅地上前“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你会说话……你是什么东西……”
“我是一只妖狐,嘿嘿……”狐狸晃了晃脖子上一圈像围脖一样的毛。
“然后呢?这里是哪里?草怎么是绿的?”
“这我怎么知道?这里是你心里,你心里想的是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啊”狐狸缓慢地说。
“我心里?什么意思?”夏轻尘捂着心口“那你是什么?”
“我?我刚才不是说了,我是一只狐啊。”狐狸蹭了蹭自己的脖子“别发呆了,时间有限,你得救我。”
“……啊?”
“我被一群难缠的人四处追捕,你得把我藏起来。”
“这都什么跟什么?说这么这是我心里,又让我救你,到底怎么回事?”
“你真烦,你救是不救?你不救我很快就要被剥皮做成围脖了。你都救我两次了,再救一次又何妨?”
“你在说什么呀?我又不认识你,我要怎么救你?”
“就这样说定了,我不能出来太久,我就藏你这儿了,你得救我。我会好好报答你的。”妖狐说着,渐渐隐身而去,就连夏轻尘欲再问清楚一些都没有机会。
“我怎么救你啊,喂……喂!”夏轻尘起身欲追,却发现身体怎么也使不上劲儿,只能停留在原地看着那狐影渐渐消失。
“嗯……嗯!”脸上一阵瘙痒,他不耐地摸了摸脸,睁开眼来。四周却是高高的黄草和不断飘着落叶的树木,哪里有什么碧绿草地。背上被弓箭格得生疼,他动动身子看看身旁,白狐已经不见,身边只余白马静静地啃着地上的杂草。原来自己竟是睡着了从马上跌下来。
“啊……是梦……”夏轻尘叹了口气,身旁的白马走了过来,用嘴拱拱他的怀抱,夏轻尘忽然间见到那白马眼中一点绿光闪过,顿时疑惑起来:“喂,你不会就是那只白狐吧?”
他仔细地捧起马脸,细细端详,只见马眼棕黄,哪有什么碧绿的颜色。那马被他抓得不自在,甩了甩脑袋继续嚼着草。
“唉……我就知道是做梦,马哪有可能是狐狸变的。”夏轻尘松了口起,伸手摸摸白马的脑袋“你这么白,我还没给你起个好听的名字。唉,你就叫‘妖狐’好不好,你跟我刚才梦见的白狐狸真像,都是雪白雪白的。”
白马似乎很满意这个名字,刨着蹄子呼噜了一声作为答复。
夏轻尘站起来,正愁没有垫脚的东西可以上马,不料那白马竟然屈起前腿,放低身子停在了他的面前。
“哈,我就说你一定是宝马,通人性的。”
夏轻尘双手扶住马鞍,正要骑上去。忽地听见一旁不远的草丛中有人说话的声音,他松开缰绳,扒开过腰的草丛探头看去。只见草丛中两道熟悉的身影,紧紧纠缠在一起,牢牢锁住了他的视线。
“啊……啊……王爷……还要……啊……”
“你这喂不饱的小狼狗。”围场深深的草丛中,皌连琨架着陈先衣衫不整的身体抵在树干上,分开他的两条腿架在肩上,用力狂顶。
“啊!啊——啊!”陈先兴奋而痛苦地甩着头,修长的双腿攀住皌连琨的腰身,衣襟完全解开的胸前泛起潮红的颜色,上面深深浅浅尽是亲吻的痕迹。
皌连琨眼中笑着,抓着他的腰身狠狠一拽。只听一声痛苦而快乐的尖叫,陈先身子一抖,竟兴奋得晕了过去。
夏轻尘吓了一跳,红着脸合上草丛,转身正想逃开,却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他定睛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那女人,就是阿得走前的一天晚上,他在屋后偷偷看见的女人。
“哟哟哟,原来王爷在此逍遥快乐。”
“是你?”皌连琨扔下昏迷的陈先,随手扯好彼此的衣服“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上苑啊。哈,无意路过,见到王爷过来打声招呼。看来倒像是坏了王爷的好事,惹您生气了。”
“知道还敢出现?”
“哎呀啊,王府被禁兵围了那么久,奴家数度想去拜访都进不去,甚是想念啊……”女人身影一飘,轻轻依偎在皌连琨绣着龙纹的大红衣襟上,脑后发髻上的流苏簪子轻轻地摇曳着,映着她娇艳的容颜格外妩媚。
“若让你挂念,那真是本王的噩梦”皌连琨肩一耸,不轻不重地将她震开来。
“啧啧啧,奴家冒着生命危险进来。王爷也不关心奴家是否有受伤。”
“我关心今日是否有其他人受伤。”
“王爷——”女人又挨上去,捂着嘴一笑“奴家会的,可不单单是杀人伤人这么简单。几时王爷愿意垂怜一试,自然就会明白了。”
“等你手脚尽断时,本王兴许会看你一眼。”皌连琨的口气中有了一丝愠怒。
“嗯——别生气,我真不想败了王爷好兴致。”
“那就赶紧消失。上苑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知道不该来,但上苑有我要找的东西。”
“什么东西?”
“你知道的,我最痛恨的那个东西。”
“妖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