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红若哭坐在地上,茫然无助地揪着身边宫婢的裙角。
“娘娘,娘娘振作啊……”
“秀莲,谁能救救她……我该怎么办啊……”红若捂着脸恸哭起来。
“娘娘,娘娘节哀呀……”
“娘娘莫哭坏了身子……”
“主上……公子啊……呜……”红若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失声道“天呐,求你给我一个男孩儿吧……”
红若就这样哭着昏了过去,建桂宫的宫婢顿时乱成一团。而在那一团混乱之中,伏首在地上哭泣不止的,还有顺喜。
皇朝以南,云河孕育出肥沃的土地,淹没又重生
云河过了落魂口就被称为云水了,进入西苗之后就这样弯来弯去、弯来弯去……(这图谁画的,弯这么多,太强了==|||)
筋肉男火枭……除夏轻尘外,阿得唯一亲近的生死之交~
当当当当!阿得哥~
看什么看,没见过帅锅露肌肉啊?
我要用这个身材——推到夏轻尘!嗷……
熏风殿内,皌连景袤坐在书案前,与司马正秀商量着入秋谷种的分配。
“司马,中州侯的奏章你看了吗?”
“回主上,臣已详读过了。据夏侯爷所说,中州土地贫弱潮湿,除了云水两岸因泛滥被淹没过的田地浮有肥沃的淤泥;东南部多为红土,平原也土质过硬,又因连年过度耕植,出现沙化的迹象。因此今年秋收过后,南部应停耕一季,让土地得以休息。”
“停耕一季未尝不是平复民心的办法。只是中州历年收成不佳,今年又遭逢涝灾。朕担心,中州越冬的存粮不足。”
“主上明鉴,臣也是这个想法。”
“但他的奏章中并未提及要调拨粮草。倒是沈明玉,连上了两个折子,跟朕要粮食。”
“臣以为,应予以适当补给。”
“朕也是这么想。就算官仓他能自己应付,可战备粮仓总不能一直空着。轻尘啊,就是太要强了。连向朕伸手也拉不下面子,真是让人看着干着急。”皌连景袤看着面前修长的字迹叹了口气“亚相可还记得,当日重居正的所供亲眼目睹军粮的去向。”
“是……西苗地界?”
“嗯,朕仔细回想。西苗地界与皇朝素不来往。自先祖起,为防外族兵祸,便一直限制两地货物来往。一切食粮、铁器皆不准带过边境;皇朝治下的艺师、工匠、农夫也不准私通外族。尽管如此,西苗依旧倚仗取之不尽的白银,暗中获取他们想要的一切物品。但让朕觉得可疑之处是,他们为何不直接购买商贾粱行中的存粮。就算中州粮价飞涨,从其他地方收购运送,也比私下买卖军粮所担的风险要小,不是吗?”
“主上的意思是……他们另有图谋,意在破坏我朝军备?”
“亚相认为呢?”
“倘若果真如此,中州边防危诶。”司马正秀变色道“我朝对西苗知之甚少,一旦地界有变,不知对手深浅,后果难以设想。两地之间的屏障,只有一道天然的落魂口。一旦落魂口被破,皇朝西南将是一马平川。”
皌连景袤的脸色凝重了起来:
“落魂口一处地形如何?”
“浑然天成的山崖断口,河道极为狭窄,水流湍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拟一道旨,云河沿岸的战备粮仓,以最快的速度补满。西南边境,全军进入严防戒备。”
“臣遵旨。”
“司马”皌连景袤有些忧愁地看着面前熟悉的字迹“你说,朕该不该给轻尘下一道旨,让他暂时禁足府中。”
“主上,这……”
“朕担心一旦开战,轻尘会禁不住立功心切,亲自领兵上阵。这算是朕的私心吧,朕不想让他遇到危险。”
“主上所言甚是。臣以为,中州侯过于年轻,狩猎与演武将兵的经验不足,身边又缺乏得力的辅佐之人;贸然出阵不但会使自己陷入危险,也可能使兵将折损。况且历来边疆异变,皆由朝廷派钦兵平定,诸侯确实无亲自披褂的必要。”
“你说得对。轻尘的身边缺少可以辅佐的良师益友。沈明玉虽有才能,却过于逡巡规制;监御史程铿虽然正派,却未免有勇无谋。中州众官又多是武举出身的士人,确实无一人够格做轻尘的参谋。他本该留在京城再修习一段时日的政务,还要再修习治军与兵战之法,才适合去做他的中州封主。现在可好,朕都没好好教他治世之道,他就让流言蜚语给气跑了。”(==|||教他……你还真好意思说。)
“主上”提及主上的儿女私情,司马正秀有些尴尬“中州侯近日的政举在朝野上下风评价甚好,何不趁此机会,下旨将中州侯召回京城?”
“眼下还不是时候”皌连景袤摇摇头,看着面前的一堆奏章微笑着,仿佛自己置身字里行间“他才刚去不久,修习政事正在兴头上。述职表功的奏章,两三天就能送到一本。朕还没见过,像他这么勤快的诸侯。入主一个多月,又是罢官又是剿匪的,每一本都看的朕心惊肉跳。如此良臣,真要禁足,朕倒觉得自己真成了昏君了。这样好了,朕提醒他明年纳贡的数目,这样他就会把心思放在治理封地之上了。”
“主上圣明。”
“唉……轻尘身边缺少辅佐之人,而朕的身边,缺少夏轻尘啊……”皌连景袤有些忧郁地看了看熏风殿外的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