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炎洪石,看清楚——这才是皇朝真正的拦河栅!”夏轻尘剑一挥,火矢再降,西苗战船同时起火。赫炎洪石眼见此状,跃上前锋战艇,战斧挥开迎面羽箭,一指前方河道:
“强行突围!”
“谁敢犯境!”夏轻尘手一挽,剑尖一挑身侧灯火,向船头一指。原本刷上了烈酒的七条引子同时起火,火舌瞬间蔓延,引燃起放置在四周船舷上的七盏孔明灯。
白灯初亮,赫炎洪石晃神之际,忽见灯上赫然映出七匹狐狸影象,似幻似真,如鬼火般飘摇,当下心中一惊。
“祭妖狐之灵,灭蛮族之兵。”
只见夏轻尘摆动华服,足踏七星,七盏孔明灯缓缓升空。在迷离的夜中,七盏白光掩盖黯淡绯红的月色。
西苗将士顿时变色:
“是狐狸,是祭司的预言!”
“祭司说得不错,七星掩月,妖狐灭世。”
“是妖狐现世!这是灭族之灾啊!”
就在西苗军心动摇之际,一旁岸上,萧允率守军突然冲出,水陆两路包抄西苗大军。意外之变,措手不及。赫炎洪石为破落魂口,以人头优势,指挥士兵轮番上阵,欲强行突围。另以边,萧允率领步兵封锁河岸,欲一举将西苗大军困死在河面之上。
“识相者,交出赫炎苍弘!”
“妖孽!原来他果真为你叛变了!”
踌躇之刻,忽闻赫炎苍弘之名,赫炎洪石明显感到对手地藐视,顿时怒冲冠顶。一脚猛踏船头,腾身而起。手上利斧劈开河面箭雨,单枪匹马向夏轻尘扑来。夏轻尘临船一愣,万没有想到他会不顾身后大军,孤身来刺。当即脚步急退,避开致命一击。
这一斧卯足了十成力,战斧劈空砍在船上,直将甲板砍出一个大窟窿,小船顿时剧烈颠簸起来。赫炎洪石眼见一击不中,抡斧再起,朝退至船边地夏轻尘劈去。夏轻尘心知自己不是对手,虚晃一剑,闪避开来,赫炎反手再扫,同时打掉了他腰上珠扣,夏轻尘地衣襟顿时松解开来。
“如何?比起苍弘,我让你更加□高升吗?”
“你比他,差得远了!”对方言语挑衅,夏轻尘难以忍耐。
剑轻扬,夏轻尘收敛面上怒色,凛然姿态,宛如壁上飞天,画中姑射。
三尺秋水划出层层涟漪,以柔化刚之势,快攻赫炎洪石回身隙缝。赫炎洪石初敛轻狂神态,利斧挥扫,以强破柔之力,震痛夏轻尘握剑的虎口。
“你的剑招不差,可惜,失了力道。擒住你,赫炎苍弘与皇朝就全都不是我地对手了!”
“你比他——差得远了!”
“啊——”一声怒,赫炎洪石不再拖战,大吼一声震退夏轻尘攻势,再扫一斧将他打下船去。
夏轻尘身形一歪,整个人眼看落入水中。忽然,身体一轻,半空翻腾而起。猛然回头,就对上萧允硬朗的脸。眼神相交,两人不再回避彼此;心领神会,是初次的默契。
萧允抱着他跃回船上,落下甲板的瞬间,将夏轻尘稳稳放在甲板之上,顺势一转身,长剑飞旋挡开万钧利罡,步步紧逼而上。同一时间,“轻尘”剑银光飞泻,轻柔锐利,尽展剑中飘逸。一个疾风破甲,一个见缝插针,赫炎洪石顿时倍感压力,掌斧并用,虎虎生风,利罡天际啸动,震起漫天水花。绯红之夜的云水河面,只见秋水化莹光,掌拳动四方,地撼山河震,猛虎斗凤凰。
“抓活的。”
“是。”
孤船剧烈晃动,甲板不堪打斗,开始出现裂缝。萧允力求速战速决,弃守狂攻,近身兵刃优势制住赫炎板斧,夏轻尘挑挡掩护,伺机偷袭,赫炎洪石转眼多出见红。
就在两人欲一举擒下赫炎洪石之际,万里山河,铺天盖地一声雷鸣般的巨响当头轰下。石破天惊地巨大声响,震撼战场上每一名将士。箭羽瞬间停止,交战之声竟夜在一瞬间停止了。
“嗯?”萧允忽觉眼前景物一瞬间的模糊。
“糟了。”夏轻尘话音未落,千里河川,沿水河床同时上下一震,云河水面同时抛起丈高水花。如同毁天灭地一般,肉眼所视范围之内,尽是山川的沉没。
“这,这是……”赫炎洪石抬头一看头顶七盏狐狸影,顿时脸色煞白“七星掩月,妖狐灭世……”
此时无论岸上与船上,已经没有人能站稳脚跟。皇朝与西苗不分敌友,纷纷把住能够把住地彼此,支撑着几欲摔倒地身体。四周山体在剧烈颠簸中,开始开裂剥落。落下的碎石不停坠入河中,溅起水花。一时间天动地摇、风云变色,
“啊——”萧允与赫炎洪石同时沉喝一声,使出千斤坠,稳住摇晃不已地船身。